富国宝的阴毒,牟种田不是没领教过,他的地被水淹;他家的良马之死;他买农机的补贴不被批准,都与村长富国宝脱不了干系。
这回,富国宝又放出狠话,牟种田和柳仨仁就有些不寒而栗,他们不知道,富国宝这回又会使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们。
等人们都散去了,柳仨仁就握了牟种田的手,“啊呀!——,种田,吓死人了,这大冬天的要是被人家拆了房子,我们上哪住去呢?”
牟种田就不由搂了柳仨仁的肩,“他敢拆了我们的房子,我就带你住到富国宝家,看他能把我们咋样?”牟种田说完就拉着柳仨仁进了家。
“种田,你说让我回来准备炒两个菜,下酒是啥意思?”
回了家,柳仨仁就想起牟种田刚才说的话。
“本来是要感谢你叫来的那些人的,可你看大家都惧怕富国宝,不敢和我们亲近,都走了,所以你也不用炒下酒菜了。”牟种田看着柳仨仁,“现在我倒是担心起夕村富来,接下来富家就会找他的麻烦了。”
果然,牟种田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面包车的声音,牟种田和柳仨仁从窗户望出去,就见富少德开着他家的面包车停在夕村富的家门口,也不知富少德和夕村富在说什么。
不多一会儿,富少德的车就开走了,车里就多了夕村富。
牟种田就赶紧出门上了房顶,就望见富少德的面包车出了村,向县城的方向开去。
牟种田心里就有些担心了,看来,富少德还是不甘心,他这是带着夕村富到县城追夕梨去了。
牟种田回到家里就一脸愁容。
“他爸,你看见啥了?”柳仨仁急着问。
“富少德一定是开车带着夕村富到县城找夕梨去了。”牟种田忧郁的说。
柳仨仁就着急起来,“他爸,那你赶紧的,也去县城呀!通知志伟、夕梨躲一躲呀!别让富少德找着了,那不就白跑了吗?”
牟种田就楞了,“仨仁,我怕我前脚走,富国宝后脚就跟了来,反倒暴露了志伟他们的行踪,唉!——,还是听天由命吧!夕梨和志伟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已的造化了。”
柳仨仁就斜靠在牟种田的肩膀上,“种田,你说,夕梨这么好的孩子,命咋就这么苦呢?”
牟种田就轻拍了妻子柳仨仁的肩膀,“仨仁,别担心了,相信好人终有好报的,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吗?”
靠在牟种田肩上的柳仨仁忽然想到夕梨家的猪、羊、鸡都还没喂呢,“种田,我去给夕梨家把猪、羊、鸡,给喂喂吧,都叫了半天了。”
牟种田就握了柳仨仁的手,“走,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临死,让这些牲口吃饱了。”
柳仨仁奇怪地看着丈夫牟种田,“他爸,你咋这样说呢?”
“我估计,没等我们喂饱它们,富国宝就带人把它们都拉走了。”牟种田说。
柳仨仁就一脸惊讶,“凭什么呀?那是夕梨家的呀?”
“夕村富欠着农业税,又欠了富家的赌债,富国宝能让过他?”牟种田看了看窗外,“富国宝拉村民的财物抵农业税的事,他干的还少吗?”
柳仨仁就叹着气说:“唉!可惜夕梨辛辛苦苦喂大一口肥猪,连个肉沫都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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