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张闲又吃了很多,看似瘦弱的身板,几乎堪比两三个壮汉的食量,不过也没人太在意,连小颖小田也习惯了,只以为小傻子中邪后,脑子更傻了。

回到小院里,洗漱完,张闲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夜深人静,国公府的筵席后,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值夜的侍卫巡逻,张闲睁开眼,从床上起来,屋里一片漆黑,借着窗外走廊的灯笼烛光,他轻脚轻手的靠近侧房门,找两丫头练一下法术。

两丫头就住在他房间的旁边,房门是相通的,俗称通房丫头,大族子弟的贴身侍女,都是通房丫头,真的通房后,身份地位仅次于妻妾。

也就是说,如果他愿意,可以真的通房,任意摆布小颖小田。

不过张氏是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婚前禁制真的通房,因为大族世家,婚姻都是长辈安排的联姻,在迎娶正妻之前,不能有这些事儿,如果有,也必然要处理了,至于婚后想要通房,得经过正妻的同意。

但作为豪门子弟,不犯事儿的年轻人少之又少,事后被发现,顶多挨一顿责罚,而这些与主人做事儿的侍女,却成了要被处理的对象。

其实他挺同情小颖小田,他知道,她们也是官宦出生的小姐,从小知书达理,生活无忧无虑,但家里送她们来国公府做侍女,希望能讨好一位公子,家里就有了靠山。

在大运王朝,像小颖小田这样的小家碧玉,被送入豪门大族做侍女,甚至送入皇宫做宫女,几乎是一种普遍现象,美其名曰某一个差事,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都很懂得势利。

张闲心里怜悯她们,所以她们平时对他不敬,还帮着绣夫人暗害他,他心里也是恨一下作罢,却从未动过杀心。

推开侧门,两丫头已经睡着了,以防她们醒来,他手掐印决,闭目凝神,心念观想法术,呼吸吐纳,调匀气息,嘴皮快速的跳动,低声诵念迷魂咒。

一口气念完几遍,两丫头毫无反应,睡得更沉了,他停止念咒,呼了一口气,有了先前的心得经验,这次节奏顺畅,气息均匀,练习的效果颇好。

“一般道士用朱砂画符,而我用墨水画符也成功了,但其本质不在于用什么画符,而在于化神,也就是说,即便不用笔墨,也可以画符,道书曰虚空画符。”

他有一双开了玄通的眼睛,见到了符箓的真实,由此感悟,举一反三。

他闭上眼,集中念头,抬起手,两指捏成剑诀,以手为笔,以神为墨,化神既是画神,手指一动,凭空勾画符箓,一笔呵成,点在小颖的眉心。

“嗯?”

凭着直觉感应,这符箓没成功,没有画成形,神意念头都散乱了。

“因为看不见,落笔没有准心,就像蒙着眼写字,连笔画都不准,也就没有神意可言,而用笔墨画符,因为可以看见,借以显形,化虚为实,若想虚空画符,除非把画符的功夫练到可以蒙上眼睛也不走样的地步。”

他明白了其中原因,只得望洋兴叹,虽然领悟了其中真谛,但蒙着眼睛写字,字的神韵不变,这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他心思一动,不由得眼前一亮:“对了,我可以开眼,看着画,这不就行了么!”

他闭上眼,掌握了开眼的窍门,念静心咒,平心静气,聚精会神,精神意念集中于双眼,睁开眼,眼里重瞳凝视,目光幽深,直视真实。

他不敢多看,以免用眼过度,赶紧抬起手,低念咒语,两指捏成剑诀,全神贯注,虚空勾画,果然看见灵光的笔迹,一气呵成,大放光华,一道镇魂符箓浮现于虚空,剑诀一指,灵光一瞬闪过,犹如一条直线横穿阴阳空间,指向小颖的头部,印入眉心之中。

小颖的身子一颤,他清晰的看见,小颖身上的气血红光变弱,眉心的能量凝滞,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呵呵,纸符只能贴在眉心表面,而虚空画符是直接印入神元,威力更强。”

他不由得欣喜,开了这玄通的眼睛,一眼就能见到真实,种种道理明白于心,让他对法术的领悟越发深刻。

趁着这会儿开眼,精神一直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他又抬起手,低念咒语,凝聚念头,虚空勾画,一道符箓瞬即成形,屈指一弹,直接印入了小田的头部,小田的身子一颤,也被定住了。

他这会儿开眼,连画了两道符箓,也立刻感觉精神疲惫,赶紧闭上了眼,深呼吸,吐纳气息,缓解疲惫的压力。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已经缓了过来,仔细观察小颖小田的状态,就像睡着了,不过脸色苍白,气息虚弱,额头有虚汗,这是神元被压住,阴阳不调,气血不足的表现。

“道书曰,神魂属阴,体魄属阳,阴阳相合,阴阳维系。精神元神被镇住,有了阻碍,阴与阳不能相互维系,身体气血自然表现出异样,这也是中邪后的特征,如果一直这样压着,时间久了,必然会因为气血不足而损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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