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我们为什么要走。”
“是啊!我们不是把白云村的那些畜生揍成孙子,赵老大,走的也不应该是我们啊!”
“就是,水的问题还没解决了,就这样走了,回去没法交代!”
……
众人三言两语,全都认为走的不应该,走的也不是时候。
赵武卫一言不语,想到刚才秦一文打的拳,暗道:“秦老大的一文和不名都有出息了,连不喜欢拳脚的一文都把忠義拳打得虎虎生威,没有辱没老大的名声。”
“赵叔,我们真的就这样回去了!”魏星宇跑到赵武卫跟前,气喘吁吁地问道。
他很崇拜赵武卫。
“星宇啊!不回去难道等着收监。我们这可算是聚众闹事,要是被有心人报警,不在里面带上六个月出不来。”赵武卫看了看周围所有不明所以的人,然后眼睛停在魏星宇的脸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打架我们不怕,一个挑他们十个,但是把他们打伤了,反而要我们赔医药费。这样一来,我们占不到一个理字。”
“那怎么办?”魏星宇问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心声,这水可关乎到他们一家老小的生活。以前有大云山这个巨大的蕴水池,就算是荒年也能吃上水,倒是从没有觉得水的珍贵。
现在水停了三天,一家人才感觉没水的生活多么难受。要不是各村都有几口老井,早就在第一天停水的时候开始到白云村兴师问罪了。
“那你们说了,你们愿意白白给白云村掏钱吗?”赵武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不愿意,我们也不是没有神庙,凭什么我们要给他们的山神供钱。”
“就是,这白河,呸,这河从我们祖上定在这里就一直无偿使用,凭什么他白勇强一张口就成了他们白云村的河。”
“赵叔,打不了打官司。国家从来没有规定天然河水属于私人或是集体,宪法明确规定水流属于国家所有。就算他们白云村有白灵撑腰,难不成白灵的手能伸到西北域的高级法院。”魏星宇不忿地说道,一张脸也涨的通红。
赵武卫异样地看了一眼魏星宇,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打架他不怕,可是如今是讲法的时代,就算是站住了理,你站不住法,你还是不行。
法理第一位,这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星宇说得对,我们站在法这边,那么我们就不怕白勇强那个无耻之徒,白云村净出垃圾东西。”
“闭嘴,白云村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也有好人,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赵武卫生气地瞥了一眼刚才说这话的人,愤然道。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日出村来的人都听老赵你,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们也是。”
……
“既然大家都听我的,那我们晚上派人去挖坝,他们白天筑坝,我们晚上挖坝,反正我们六个村有人有时间,完全耗得过他。”赵武卫笑着说道,“他们白云村加起来才一千号人,而我们六个村加起来整整八千号人。而且我们站在正义和法理的一边,大家全都同心协力,而白勇强做的事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那么只要耗下去,胜利的还是我们。”
“对,正好晚上无聊,找点乐子做。”
“哈哈哈,就是,找点乐子。”
“那我们回家,等晚上吃饱喝足了,把他狗娘的土坝挖个干净。”
……
众人全都觉得这个办法好,虽然几个人打一个打得最痛快,但是真的打死或是重伤一个人,那一辈子都难以安身。
“记得,明天早上让你家婆娘一早上就把一天吃用的水备好,可不要让你们婆娘下不了床,”赵武卫走到听三轮车的路边,听到大家的哄笑声,转头吩咐大家道,“明天大家没水吃,肯定会一生气又闹起来。记住,早上组织大家把村里的老井倒上水。现在我们六个村要心平气和地跟白云村斗一斗。”
“好,全听你的。”
“走,回家。”
秦一文把白勇贵骑车送到门口,驻车而立道:“二叔,你真的要跑路,不留下来看看。”
“不跑干什么,如果我们有理,或是有人无缘无故欺负我们村的人,我肯定站出来。”说道后一句,白勇贵声气不足,但感觉秦一文也并未怀疑,说不下去了,催促道,“你小子赶紧回去和你妈商量。我先收拾一下,等你柳姨回来立马拉着她回我岳父岳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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