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弘毅眼神中带着冷芒，瞥着曹飞。
“不，不……”
曹飞浑身颤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家主会是这样的态度……
“没错！”顾阳点头道。
“曹飞已被我除出曹家，顾小友可任意处置他。”曹弘毅拱手笑道：“我就不多作叨扰了，顾小友可一定要记得，有空便来我曹家作客。”
“这是当然。”顾阳笑道。
曹弘毅走了，前后说了几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曹飞嘴唇哆嗦，整个人如筛子般颤抖。
“你不是顾阳……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曹飞双目赤红，宛如癫狂一般。
顾阳轻声道：“我问过宁渊，是不来看望一下你，他拒绝了。”
“顾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我不该贪财，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给您一辈子做牛做马，求求您放了我……”曹飞喘着粗气，连连颤声求饶。
顾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轻声道：“他知道我要杀你，如果他来了，有可能会心软。”
曹飞眼中露出强烈的恐惧，刚要再说什么，整个人忽然猛烈颤动一下，目中的神色一点点消散。
顾阳缓缓抽回，曹飞心脏处的拳头。
没有再去看曹飞一眼，顾阳心无波澜，步出牢室。
狱卒恭敬地领路，顾阳方才得知，方林被安排到了一另一个角落。
方林呆的牢房比曹飞好上不少，有阳光透射进来，地上还有草垛，不会那么阴暗潮湿。
此时方林靠在墙壁上，呆呆看着对面的墙壁，双目没有焦距。
顾阳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听见脚步，方林微微一颤，有了反应，缓慢转过头来。
“杀人者，人恒杀之。”顾阳淡淡道：“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旋即，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
这是狱卒方才给他的，据说是方文修从方林屋中搜查出来，特意交到门牙这里。
就是这个毒，无色无味，方林趁他不备，挥洒在他的脸色，吸食一口便让他昏厥过去，气机消散而亡。
“你让我没有痛苦的死去，我也发发慈悲，让你吸入这毒药身亡。”
方林双目无神，缓缓说道：“我原本与你无冤无仇，都是方雄，不，是司空良所指示。我实在太愚蠢了，我的妻子，就是青漠村的人，死于司空良之手。”
说到这里，方林终于是露出一丝狰狞，有些癫狂地笑道：“可笑啊，我真是可笑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饶过我，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祸不及家人，安心去死吧。”顾阳淡淡说道，将毒粉扔在方林面前。
方林看着那包毒粉，愣了许久后，惨然一笑，抓起来，狠狠往嘴中灌去。
数息不到，他就口吐白沫，眼神涣散，昏厥过去。
顾阳知道，再有一时半刻，方林的潜意识将彻底沉寂，就此死去。
没有等待方林停止呼吸，顾阳跟牢狱们打了声招呼，随后在他们敬畏的目光中，缓缓离去。
……
回到破庙之中。
顾阳摊开银票，算了一下收入，那些商贩一人贡献了两千银币，再加上魏康的十万，减去留给老宋头的一万，大概还有十三万。
“还要去雪家一趟，说好要赔偿一个让他们满意的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顾阳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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