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情动之处形于言中,自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刚被风流沾惹,怯雨羞云多娇媚;二人初识这般销魂滋味,缠绵不断。

临近大会之期,柴进方得已脱身,只见其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苦笑了一句“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后,便吩咐冯忠请众好汉到前厅议事。

这几日三教九流齐聚沧州,绿林草莽皆是桀骜之徒,幸有李助居中调停,又有石秀、鲁智深、武松三人轮番携队巡视维持秩序,否则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未到盏茶功夫,王伦便行色匆匆的来到堂前,迎着柴进诧异的目光,三步并两步到其跟前,行完礼后,小声言道:“大官人需小心那托塔天王、及时雨二人。”

柴进不愿打击王伦这难得的尽心,便好奇问道:“晁盖、宋江皆是名满江湖、义气深重之辈,贤弟可是与他们有了什么误会?”

王伦见柴进依然蒙在鼓里,遂面露焦色,沉声解释道:“并非小人危言耸听,晁盖、宋江借大官人婚宴及英雄大会之机,广交豪杰,收买人心,甚至连庄上石秀、鲁智深、武松都与之交好,小人实怕大官人好不容易汇集的声望,都替别人做了嫁衣。”

话音未落,李助便推门而入,石秀、马灵、杜壆、孙安、卞祥五人紧随其后。

六人皆未给王伦好脸色,而这位白衣秀士难得却难得硬气了一回,不顾众人轻视鄙夷的神情,仍语气坚定的冲柴进言道:“得蒙大官人不弃,予小人安身立命之所,又以上下财算之事相托,怎敢不尽心尽力,方才所言若有半句虚言,王伦甘受刀锯斧钺之刑。”

柴进摆手笑道:“贤弟心意,某已知晓。”

安抚好王伦后,柴进环顾四周,肃声道:“如今天下英豪齐聚沧州,我等身为东道主,更应以身作则,万事小心,勿让绿林同道看轻则个。”

话毕,堂下七人,连声应诺。

随后李助将袖中早已备好的大会章程递予柴进,并在旁轻声解释:“如今多了朝廷这方势力下场,原定的计划小弟做了些许变动。”

柴进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马灵兄弟可有消息传来?”

石秀连忙起身,抱拳答道:“哥哥放心,北方未曾断过联络,一切正常。”

柴进这才松了口气,原地踱了几步后,面朝北方,目光幽深的喃道:“英雄大会之后,定要搅他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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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重九,红叶黄花秋景宽;晴空荡荡,满堂秋菊郁金香。四海豪杰聚高阁,酒罢三巡义气深;英雄楼上登高节,不负八方万里心。

见堂下众人已酒足饭饱,负责总览英雄楼一事的庞信在得到柴进的示意后,站起身来,高声道:“得蒙诸位好汉赏脸,方有现今百年难遇之盛况。”

言罢,庞信抱拳拜谢四方,堂下自是一片喝彩。经年累月走南闯北,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无赖,都打过交道的庞信,应付此等场面颇有游刃有余之感。柴进当然也乐见手下可以独挡一面,为其分忧解难。

稍压气氛,庞信继续言道:“英雄大会的彩头皆由柴大官人资助,庞某在此拜谢大官人慷慨解囊。”说完便冲柴进郑重地拜了一拜。

柴进见状连忙起身,还了一礼后,冲众人道:“某不才,偶得神铁,以名匠铸之,功成时,刃重五十斤,号为虎头金枪;然宝器赠英雄,愈才见锋芒;猛火烹烈酒,才得其真味。惟愿诸君抖擞精神,振奋武功,敌忾同仇,保国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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