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孙安二人也不复多话,直接手上见真章。却是好一番龙争虎斗,一百二十余合依旧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只见卢俊义枪法拦,拿,扎为主、还有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虽没有常见的舞花,但枪扎一条线,招招不离孙安要害。
孙安见识到卢俊义四十余合击败使斧的卞祥,本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三十六路游龙剑法,舞得密不透风。由简至繁,化繁为简,压箱底的招式都已用出,依然奈何不了卢俊义。
你来我往,又经手三十余合,两人招式依然毫无破绽,再比下去,已不是较技而是较力,孙安不愿占此便宜,遂架住卢俊义枪杆,跳出战圈,抱拳道:“员外好身手,孙安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卢俊义闻言,连忙谦道:“哪里、哪里,倒是卢某往日小觑了天下英豪。”
经过此番比斗之后,众人关系顿时拉近了不少。
卢俊义兴致颇高,遂吩咐燕青在客厅摆下宴席招待柴进等人。
酒酣耳热之际,柴进见燕青如奴仆般侍奉于卢俊义左右,假装面色不快道:“小乙哥为何不坐下一同饮酒,难不成瞧不上我等?”
燕青闻言连忙赔罪道:“卑贱之躯,如何敢与主人、大官人同席。”
孙安见柴进很是赏识卢员外家的这位仆从,顺水推舟道:“我家哥哥向来识英雄,重英雄,这位小哥不妨坐下同饮几杯。”
卢俊义不好拂了众人酒兴,便吩咐燕青:“小乙还不快快入席,替我敬诸位好汉几杯。”
燕青这才放下奴仆样,开怀畅饮,并于酒桌间向众人介绍大名府的奇人异事、各路乡谈,很快便与卞祥、孙安、曾家兄弟打成一片。
卢俊义见柴进眉头微蹙,心思似不在此处,好奇地问道:“大官人何事忧愁,难道是嫌在下招待不周?”
柴进见鱼已上钩,笑着先敬了卢俊义一杯,答道:“确是有一事相求,只是怕连累了卢员外。”
卢俊义闻言不悦道:“承蒙大官人看得起,若有用到卢某的地方,但说无妨。”
柴进犹豫了片刻后,叹息道:“去年北方大旱,冬季又逢大雪,百姓疾苦,灾民聚集在河间府,每日耗费钱粮无数,唯有熬过春耕方有条活路。”言及此处,柴进神色激动,眼眶微红,忧国忧民之心溢于言表。
卢俊义先不作声地给燕青使了个眼色,然后静待柴进下文。
燕青自幼养在卢俊义身旁,自是明白主人心思,遂直起身子,冲柴进试探道:“大官人仁义之心,江湖皆知,只是小乙有一事不明,既然北地灾情如此严重,为何官府无人上报,赈济灾民本该是朝廷之事...”
话未说完,却是惹怒了一旁的卞祥,只见他蒲扇大的巴掌,差点拍碎桌案,义愤填膺的说道:“官府鱼肉百姓还来不及,怎会赈济灾民,这几年若不是哥哥,不知要饿死多少百姓。”
卢俊义见状,知晓今日若不出点血,恐无法揭过此事,遂开口道:“此事容易,往日里我亦想为百姓做点实事,苦无门路,今日正好遇见大官人,卢某愿捐赠一千贯,资助灾民。”
柴进闻言面带怒色道:“难道员外认为在下是来打秋风的不成?”言罢,竟要起身离去,卞祥、孙安、曾家兄弟亦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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