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黄晌从没听过这种乐器名字。
程锲:“对呀,我生活在京城的时候,从小就要上很多补习班,练琴只是其中一项。我来试试音准,等会弹给你听。”城里的父母都信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程锲小时候没有什么玩耍的时间,不是在补习中,就是在补习的路上。
前世出了事故以后,他终生都没有碰过这台钢琴。那天傍晚听到黄晌唱歌他突然就想起了,不得不说黄晌也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于是他想到自己或许可以从音乐上下手,这样也不怕她每日出门疯玩了。
花了五分钟试了音准,在黄晌一脸期待下,他终于摆正好坐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动了起来。
黄晌在一旁看着他一脸沉醉于清脆的琴音中,惊为天人。她总有一种自己一不小心交到一块宝了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一首《星空》弹罢,程锲问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黄晌道。
黄晌只能一个劲点头,鼓掌吹着彩虹屁。
程锲心情大好,随即又弹了一首《卡农》,这是他唯二两首不用琴谱能弹出来的。
“你好厉害呀,你还会什么吗?”
程锲:“只要有谱子,我都能弹。”作为已经考了十级证书的他来说,确实不难。
“在哪在哪?我去给你拿!”黄晌自告奋勇要为他拿琴谱。
程锲想了想,“你去问问我外婆,其余的箱子都在楼下,应该在里面吧。”
于是黄晌便要去楼下找琴谱,一打开门瞬间就被门外偷听的人挤了进来。
程锲心下一惊,一把抓紧了腿上的薄毯,心情不妙起来。
那群人一进来,就叽叽喳喳个没完。
“这程外孙可真厉害呢,这弹的什么,可真好听?”
“是呀,不愧是城里来的呢,你这技术可以教我家娃吗?”
“我家娃肯定也喜欢这个,程家娃你就是块宝呀。”
“......”
有几个小孩顺势要去摸那琴,程锲用力地一把将钢琴合上,力道之重差点压到一小孩的手。这声响也让看热闹的一群人静了下来,脸色大变,各自拉着自己家娃,看有没有伤到。
那差点被压到的小孩吓了一跳,扑到自家大人怀里,哭了起来。那大人脸色难看,“诶,你这娃,不就是摸一下吗,你吓人干吗?”
“我怕你摸坏了赔不起。”程锲望着那大人,语气不善道。
“什么破玩意,我们家还不稀罕呢!狗娃,我们回家去。”那大人脾气上来,拉着自家小孩就走,破口大骂道:“什么个破德行,不就是个瘸子吗,从城里来得了不起?就你这破脾气,吝啬样,注定这一辈子都没出息!”
那一行人见熟人被气走,又想起那日程锲连面都不见,一时间新仇加旧恨,都在一旁嘀嘀咕咕说着他,有人上来劝说:“程家娃,你这小小年纪脾气居然这么大,可要不得呀!将来怎么得了?”
“是呀,大家都是挨邻择近一个队的人,你这样子做,把你外公外婆脸往哪放?”
“你外公他们当了一辈子老师,教了那么多学生出来,你怎么不学习点好的,净学这些什么怪脾气在身上。”
“你这不就是个琴吗,人摸一下你又不会少一块肉,你捂着那劲儿算什么?”
眼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程锲说个没完,还有人消停不下来,开始说旁边的黄晌了。
“黄三爷他孙,你看看这人,你还跟他一起玩,你就不怕被带坏了吗?”
“黄二妹呀黄二妹,你学点啥不好,跟着这种怪脾气的人学,你是要把你爷爷奶奶气死哇?”
“你们闭嘴!”程锲大吼一句,“我跟谁玩,她跟谁玩,关你们什么事?这里是我家,你们没打招呼就进来了,还有理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那群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痛心疾首一般,有人呼着“了不得了不得”、有人惋惜“造孽造孽”,一时间又混乱起来了。
“大家伙对不住了!”程外公赶上楼来打圆场,“我这外孙以前都生活在城里,爹妈娇惯着长大的,脾气不大好。各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跟我下楼去耍吧。”边说边将他们往楼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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