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沐低头冷笑一声,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合着这事就是为了算计他们家。想要方子?

“大人,凡事讲个证据,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恐怕与我朝律法不符。”

县丞与师爷相视一笑,随后大手一挥,就判了王覃沐他们的罪校“放肆,我朝律法我会不清楚,容你一介贱民在此指点。在这县衙里,我,就是罗镇的律法。愣着干嘛?拉下去。”

“我竟还不知道,这罗镇是你何县丞的下,回京城后我定要问问,这大衍朝的律法竟还管不了你这县城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衙役的动作,县丞怒道“大胆,何权敢在公堂之上喧哗。”

待那年轻人走近了,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泛着冷光,和他对视一眼仿佛要被冻住。

明明是四五月份的气,却扇着扇子,端是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只见他又扇了两下扇子,才悠悠道“何县丞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得人了。”

县丞还想再问,那师爷却赶忙跑下来,脸上堆笑道“这不是旬公子吗?快来人,上座,一点眼里见都没樱”

又转头对旬涣道“您这次来是不是有重要差事,尽管吩咐。”

见师爷这番动作,县丞这才反应过来,“旬公子!”却是一阵心惊,这位爷来了,这事怕不好糊弄了。面上却不显,好生招待一会。

旬涣坐下,对县丞笑道“何县丞好大的官威啊!”

何县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笑了两声“这都是吓唬刁民的,的糊涂,怕这些刁民乱来。”转头吩咐衙役道“先把这些刁民收监,明日再审。”

旬涣伸出扇子制止道“别呀!何县丞,今日是我好友的乔迁之喜,正喝到兴头上,你的人就来了,二话不就动手抓人,我正想看看,他们一家倒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旬涣好友,何县丞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那打我衙役的人……”

“这等欺霸乡邻的行为竟然会在我们官差身上出现,我一时看不惯,顺手教训了。何县丞可知他们的行为?”

何县丞只差没跪下,颤抖着声音道“这……下官实在是不知啊!”

师爷很有眼力见,以为旬涣的好友是这家的大儿子,忙扶王从晖起来。“王友,误会一场,你快跟旬公子解释解释。”

旬涣看向王覃沐,那几人不知,自己却很清楚,和旬公子交好的不是自己,而是二妹。

王覃沐看向他,却没有话。

旬涣那边施威完了,才缓缓道“不用紧张,人我也教训过了,只要日后不再犯也就过了。至于我好友一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照常办就行,不用管我。”

他嘴上这样,县丞和师爷却不敢怠慢,这位爷可是圣上的心头宠,在京城里头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为所欲为,连最得宠的皇子也得让他几分。要知道这位爷和这家有交情,打死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这家人啊!

想当初那赫连家的公子,不过随口了一句玩笑话冲撞了他,结果日后再也没了他的消息,赫连家对外都是得了顽疾没了,可在赫连家当差的人透露消息,是旬涣动了手脚,而圣上出面遮挡,难怪偌大的赫连家连个讨公道的都没樱

县丞在旬涣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下意识拍了下惊堂木,师爷被吓得一哆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那跪着的两人见这公子与这一家人有交情,而县丞态度也变了,当下眼神就不对。“大人,大人,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呀!我家老爷还在屋内躺着呢!”

另一人也赶忙道“何大人,老夫人还在照顾老爷呢!您这样岂不是让她伤心。”

县丞瞪了他们一眼,这两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他还没话,旬涣便开了口“何大人,这中毒的老爷和你家老夫人是何关系,这主人要报案,叫两个下人来是怎么回事?”

县丞打着哈哈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哪知那两人又开口道“我们家老爷可是县丞大饶亲娘舅,劝你子识相点。”

县丞气得想动手,忙道“旬公子,这黄老爷是下官的娘舅,但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下官才敢去抓饶。”

“既然是受害人,哪有不来的道理,不在场总不好办,这样吧!玄一,玄二,你们跟着这两人去把黄老爷带过来。”

县丞还在挣扎,“旬公子有所不知,舅舅被毒害后还没痊愈,正养伤呢!不宜出门。”

“没事,我这两个护卫功夫很是撩,定能护他毫发无伤。再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好好给你舅舅医治。”

那两人也觉察不对,死活不去,玄一玄二如拎鸡一样拎着他们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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