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你分管政法综治,你就抛砖引玉,谈谈你的看法?”何明见没有人说话他就直接点将了。

“书记,我理解。虽然他们提出来的诉求并不合理,但为了稳定肯定要给他们一个答复,也就是处理结果。”粟少平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地迁就他们。第一点我认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之下可以答应。

第二点还有时间给我们做工作,毕竟整容得等到出院之后再讨论的。这第三点,也可以暂缓答复,可以结合第二点一起来谈。稳定更多的是通过谈来缓解矛盾,然后通过做工作来达成和解。我认为前期先让老布做做工作,我们成立个工作班子接着再谈。”

“我谈谈我的看法。”在粟少平说完后张少波接着说道:“转院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费用的问题首先就摆在我们的面前。

现在伤患是县政府担保免交费接受治疗,可是要转到市医院,那预交的费用由谁来负责。将来这费用怎么出帐?”他分管财政,站在他分管工作的立场上表明他的态度。

“不是说了可以从农合出帐吗?”粟少平皱眉说道:“那么谁垫付都不用担心呀。”

“我的老粟呀,农合是按比例报销的,不能报销的部分谁来承担?这乡财政垫付之后又谁来负责平帐?当然,如果镇党委政府领导集体担责,这字我签了。”张少波无奈地解释道:“当然,不从镇财政帐上走,我也没有意见。”

“要想不从帐面上走,到不是没有办法。”人大主席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真是语出惊人:“从法律的层面上来说,有保险得保险公司承担主要经济责任,而雇主和失火者承担次要经济责任。没有保险那么雇主和失火者承担所有经济责任。

也就是说,我们找雇主就行了。事情没有进入调解阶段,我们镇里或由村里垫付这笔资金就没有问题了,将来该谁出就由谁来出就是了。程洪大哥,你清楚是谁的雇主吗?”

“合同是布承彪、布继华、李大牛三人签字的,人是布承宗请的。”程洪很直接地说道:“据内部反映,在砍完第一批树木之后,他们私下把合同转让给了布承宗,也就是说布承宗是真正的老板和雇主。

我重申一下,合同上现在还是彪子、继华和大牛的名字,承宗坚持说他是替三个人请的工人。这个大牛的情况不熟,好象是外地的一个木材商贩。”

听完程洪的说明之后没有人再接着谈自己的观点,会场上有些怪异。基本上都是老乡镇了,都清楚这情况就复杂了。

“大家接着谈,集思广益,不用我点名吧?”何明见冷场笑了笑说道。

“我讨论几句吧。”排名最后的白贤聪笑了笑说道。党政领导会议未位发言制都是他先说,也就习惯地开始发表意见:“我认为第一、要成立专门的领导班子来处理此事,象这类问题没有专业负责那么这领导会议得开多少?

第二、会议上我们拿出原则性的决定,象何书记提出来的,不,病患提出来的三个要求。我们要拿出具体的意见来。

第三、就这三个要求我谈谈我的个人看法。首先要明确一点,所有费用由我镇里负责不合道理,也不能出帐。其次我们作为一级政府必须要依法行政,不管是谁的雇主,他们不站出来我们就把他拉出来,让他承担自己的责任。

说实话,我们不能当这个冤大头。宁可多花点心思逼雇主,也不能让我们出血,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再次要给老布一点压力,我相信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彪子还是承宗,都很听他的话。我说完了。”

“我没有其他的意见,同意老白的意见。”周李红脸有点微红地说道。她刚从县机关下来,又是一个女同志,在会上很少发表意见也可以理解。何明看向程洪。

“这事......”程洪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本不好发表意见。处理这个问题要我认为先要分清主次,先治人后处理。然后要抓住问题核心,就是协调双方对处理意见也就是利益的纠缠中在利益和责任分担上达成一致。

而要达成补偿一致的关键又是如何找到他们共同的底线。伤患家属的心里底线在哪。不管是布承彪还是布承宗他们能赔偿的底线在哪,这事布书记估计做不了主。谈,一边跟伤患家属谈,一边跟布承彪谈。

这事最好出面的就是布书记。只要谈了,伤患也就不会激动,也不会再生出其他的事端来。那么,当务之急也就是伤患的治疗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钱的问题。

钱的出处很明了,承担经济责任的人。只是这垫付医药费的问题......可以从村帐上借出去,后山村村帐上还有几万块嘛。拿出一部分作为陪护费,明确这笔资金将来由责任人补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