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七点,妈妈搬出来调好的饺子馅,和苏欢一起在厨房包饺子。

她擀的皮总是又厚又软,吃起来会觉得饺子皮太厚了,不好吃。每年调的饺子馅也是,各有不同,不过基本一样的就是――都挺咸的。

苏欢喜欢包花边饺子,她觉得奶奶的花边饺子特别好看不过可惜的是,她没有掌握这项技能,花边是花边,就是又细又长,活像一个细长的小老鼠。

打开电视,等着春晚,气氛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

只是觉得最近几年的春晚有点越来越枯燥,苏欢喜欢看相声和小品,对于里面的歌舞什么的,实在是欣赏不来。偏偏这几年春晚总是请很多的人气明星,唱各种各样的流行歌曲。

总算到了小品阶段,可是她最喜欢的小品老师却一个也不在了。就连她最喜欢看的相声都能是在之前的节目里演过的了。

在苏欢心里,也可以说是一家人的心里,春晚不该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春晚上的歌曲可以是随随便便一首早就被众人熟知的歌曲了?在他们心里,春晚应该是神圣而又神秘的,它的一切都该是新的,没有出现过的,让人对它有期待感。

它的小品应该是贴近民生的,让人能对它有认同感,就像是以前的《扶不扶》,好笑又有真理。

她见家人还在看着,默默的吃着饺子。都见底了都没个包着硬币的。不禁感慨,自己果然没有财运。

第二天一早,家家户户放起了天地双响,充满了年味。

家家户户的大门前烧着旺火,据和蔼的老父亲说,过年这天的旺火烧的越久,意味着未来一年这家人就会越旺。于是他总是守在旺火前,添了不少耐烧的柴火,足足烧到了快十一点火渐渐变小,然后熄灭。

每年除夕去上过坟后,要在坟地旁的柏树上取下来一支枝干来烧旺火。父亲总是借着这个机会给坟地的柏树修修枝。

新的一年开始了。

苏欢和哥哥去奶奶家磕头拜年要压岁钱。

叔叔和奶奶总是很大方,一人一百。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回和父母从老院(奶奶家)回来,在路上说,“我叔叔奶奶还年年给我压岁钱呢!你俩不表示表示?”

这暗示意味很足啊!

然后他们俩沉默。最后父亲在外套口袋里摸来摸去,掏出来五块钱塞给苏欢。

苏欢嫌弃了片刻,塞给老妈说,“你帮我保管吧!”

老妈刚把那五块钱塞口袋里,就接收到了苏欢要钱的星星眼。她沉默半晌,又把那五块钱掏出来塞给苏欢。

“给,你的压岁钱!”

苏欢:“……”

满眼复杂的看着手里那五块钱,又看了看旁边那俩无良父母,顿时觉得他们俩还是挺天生一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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