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好几个露着肚皮的舞女端着酒杯往她这边来,言笑晏晏,娇声劝她喝酒。
沈容看着递到跟前的酒,看了看递酒的舞女,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秦顾。
秦顾面上还挂着笑,然而看着舞女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秦顾知道沈容喜欢好看的皮囊,对他也是,对别的也爱看。
这话不假,沈容确实喜欢好看的人,但不包括这帮人。
沈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像是受不了舞女身上的脂粉味一般,“你离我远些。”
那舞女一愣,真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脂粉味引得贵人打了喷嚏,便不敢再端酒过来了。
那厢秦顾还在被一杯一杯的罐着喝酒,沈容面无表情的盯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秦顾,心道喝死你算了。
秦顾自然是喝多了。
贡之要扶他被他推开,贡之无法,只好叫沈容过来扶。
“辛苦世子殿下了。”贡之看着将秦顾架在身上的沈容说道。
沈容一接过人,那身上的酒气味便扑面而来,十分熏人。
沈容扭头吩咐贡之道,“赶紧去准备水,殿下这身味儿得散散。”
贡之领了命不敢懈怠,赶紧下去了。
沈容比秦顾矮上一个头,此刻架着秦顾往厢房里走也有些费力。他整个人都挂在沈容伸手,呼吸之间都在她耳边。
嘴角呼出的酒气就喷薄在她脖颈上,灼热逼人。
沈容咬牙,“温柔乡的酒真是好喝,殿下不贪杯的都醉了。”
沈容出声故意刺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虽然知道是在降低李冀的防备心,但见他喝了那么多姑娘递过去的酒,难免有些吃味。
秦顾也不知是真醉酒还是假醉酒,听了沈容的话后,喃喃道,“喝了明德就吃我醋。”
沈容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向秦顾。
秦顾本就对着她,她这一偏头二人的嘴角相碰,呼吸交融。
沈容看着闭着眼的秦顾,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臭死了。”
说罢,又在秦顾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贡之的水准备的很快,等沈容半拖半抱的带着他到了厢房的时候,贡之的水已经备好了。
沈容不打算帮忙,他将人递给贡之,“替你家殿下好好洗洗。”
贡之伸手要接过,却被秦顾一把挥开,他转身将沈容抱的紧紧的,“不要!要明德!”
贡之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要不.....世子您来吧?”
沈容想拒绝可是身上这人跟无赖似的缠着她,她掰都掰不开。
沈容叹了口气,对贡之说,“你下去吧。”
沈容将人拖进了净室,不知从何下手。
她一个女人,要怎么给他洗澡?沈容看着那一浴桶的水,真想把他直接推进去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他腰间摸索,想找到他腰带。
找了半天没找对地方,倒是醉了的秦顾按着她手放到了地方。
沈容看着把自己手按在他腰带的人,咬牙切齿道,“你真喝醉了?”
秦顾又没动静了。
沈容红着脸将他腰带抽开,外衣挂好在屏风上。至于裤子,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将秦顾轻轻地放进浴桶之中,看着在热气氤氲之下的秦顾,想起西山别院温泉时的场景。
秦顾一直都是好看的,这样更好看。
她有些色气的想,忍不住想目光投向他的小腹,肌肉线条十分硬朗好看,诱着沈容往上摸一摸一般。
她看着乖巧着闭着眼像睡着了一般的秦顾,就摸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她慢慢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秦顾下意识轻哼出声,吓得沈容赶紧收了手。
算了算了,看看总行了吧。
待沈容将秦顾整理干净之后,自己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她将秦顾放在床上,身上被汗湿透一片,十分黏腻。
她看了看身后似乎睡着熟透的秦顾,起身往净室那边去。
秦顾知道自己今天喝了太多的酒,意识都有些涣散,只知道还想着要明德送他回去。
中间泡完澡之后,身体热腾腾的,嗓子被火灼烧一般十分不好受。
他哼了几声,想要喝水,见许久没有水递到他嘴边便自己挣扎起身下了床,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茶盏的水正好是凉的,他仰头喝了之后,忽然听到净室屏风后有水声。
他的意识依旧有些不清醒,不知是什么声音,便迷迷糊糊的往那边走。
越往那儿走水声越明显,他绕过屏风,入眼便是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懵在原地不知道那是什么。
沈容正在擦身子,被他突然出现吓得魂都没了。她赶忙拉好衣服,回身看他还在懵着,酒像是还没醒一般。
沈容本慌乱的的心松了口气,她试探着开口,“殿下?”
秦顾闻声看向她,眼神一片迷蒙,沈容放了心。
沈容牵着秦顾往床上走,秦顾便也真的乖乖的跟着他走,人依旧还在醉酒。
“殿下看见什么了吗?”沈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然而回答的她的只有沉默,甚至秦顾都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沈容彻底放了心,她刚才真的以为殿下没有醉,若是真的,她现在可能与殿下便不是这般轻松的模样了。
沈容将他放好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殿下当真喝得太多了,明日起来该头疼了。”
秦顾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睁着迷蒙的眼睛点了点头。
沈容看着他醉酒的模样觉得可爱,俯身下去在他唇上轻了一口。
秦顾下意识想张嘴,沈容却含笑看着他,“不亲了,你喝了酒,臭死了。”
秦顾又是点头,醉酒后带来的倦意上涌,他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虚影,最后变成一片黑暗。
梦中,秦顾梦到来到一个宫殿里,宫殿里飘满了纱幔。
他穿过一个个纱幔,听到似有似无的水声,撩起纱幔之后只见一个白皙浑圆的肩头,独独见不到那人的脸。
他想要上前看清那人是谁,却发现纱幔渐渐消失,眼前的人也在消失。
第二日,秦顾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
“殿下醒了?”贡之迎上来。
秦顾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他看了看屏风的方向,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不记得了。
什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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