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生只有一次呢?我在很久以前就有思索这个问题。

现在,我又把这个问题翻了出来。查尔斯·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中有个很著名的理念: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物种有利性状会得到保留,然后在一代代的传递过程中,经过性状变异和中间类型消失而形成新种。

我们人类从四肢着地到两足行走,之后,褪去了肌肤之上的那层厚重的毛皮,寿命也从十几岁,二十几岁增长到了如今,嗯,只要有相当的医疗水平,男,女性的平均寿命都可以达到的七十周岁。乍一看就是很了不起的数字。

这样的进化若是持续下去,没准人类有一天的寿命会长过阿尔达不拉巨龟和格陵兰鲨鱼,最后变成灯塔水母那样可以返老还童的存在呢!

对于这样的人类来说,什么人生还有一次,还有什么意义吗?生命的长度都足够有无数次的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你要是说那只是预期寿命,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意外,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好好老死的,那么,倘若有的人一出生就死掉了,有的人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那么后者相对于前者来说,他们的人生也可以说是只有一次吗?

明明他们寿命长的都是前者的一百二十倍了,等分为一百二十份,就有一百二十次人生,我可以这么说吗?还因为人生只有一次这样的说法而为自己过去光阴没有得到充足花费而感到遗憾和后悔,这不是很,贪心的吗?

呃,你为什么愣住了啊……奇怪我的思维怎么会跳跃的如此之快吗?《进化论》怎么就能和我说的人生只有一次的想法沾上边的?哈哈哈,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抱歉啦抱歉啦,我单纯只是在表达我的想法的时候想要插入进去一些很不明觉厉的东西,让我的话听起来有说服力。况且,这两者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关联的吧?人能活到七十周岁,确实是有物种进化的功劳……

原来,你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吗?也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我这个人,就总是会想这么一些可能就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所以才总是在路上走得那么慢的。

但,不是说开脱。这一回,不是我故意走的那么慢的,我手臂和腿上的伤经过一夜的药物发酵,那种疼痛和迟钝感较之昨天要强烈许多,与其说是胡思乱想让我走得那么慢,不如说是我走得那么慢才让我有时间胡思乱想。

现在,我正走在春光将逝的操场跑道上,为了身体的健壮移动着我这副看起来很是狼狈凄惨的身躯。

在可爱的室友们的帮助下,我请了两天假可以待在寝室不用去上课,这种事放在往常,对于我来说,怎么也算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我并不能这么去想,原因无他,我的手臂受伤了,一只手打字怎么来怎么别扭,所以我并不想那么做,而只待在寝室里补番看剧也不是不可行,但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啊!

暖洋洋的,阳光照着我的时候,感觉伤口的愈合速度都变得快了许多。哪怕是心理作用,我都想赶紧恢复可以双手打字的状态。

我就是在这种时候听到了周围萦绕着的人生只有一次,所以努力抓住就要抓住,青春不可荒废的话,由此,有了这一章节我开篇的话。

以生命尽头为终点,说人生只有一次,这当然没问题。但一次的人生之所以珍贵,果然还是因为不可重头再来吧,那种充满变量的不可复制性。不到死的那一天,谁也无法预判我的人生究竟是何种的结果。甚至说,就算到了死的那一天,我的人生的光芒还要等待上数十年,百年,才会被我的共鸣者了解上一二。

好与坏,高与低,都是未知的不可预见。

可就是我的杠精本能,我总是会朝着积极的反方向去想问题。越想越悲观……人生只有一次,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生,我这个笨蛋没道理一开始就能做好的。

但这也不是什么都不去做的理由。我写小说就是这样的原因。

大家都在很努力地向前奔跑呢,为了很多东西,紧迫地怕被身后的人赶超而抬起脚步……我慢慢走着,渐渐感到了疑惑,为了很多东西吗?我还不存有这样的感受。只是人生只有一次的紧迫感可能在催着我下决断。

我明知道我所写的小说只是寻常的废纸,却还要去写它,未尝不是一种反抗的方式。

自从我在这操场转过两圈后,我就越为我过去光阴没有得到充足花费而感到遗憾和后悔,越加感觉自己贪心的同时又为自己不知该如何去做而觉得无可奈何。

反复着,反复着。

积极与消极的想法把我稳定在矛盾的波浪之中,没有让我有足够的倾向去偏向它们的任何一边。

距离与那名唤作是岂易齐的高中生见面已经过去了18小时26分钟37秒……现在是38秒,我还在想我怎么能让我的小说变得有意思起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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