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支曲子抱有的感触,是既熟悉也陌生的。

第一次听到,是在看《猫和老鼠》的时候,这支曲子是作为伴奏出现的,当然,那时候我也并不知晓那所谓的伴奏的名字。我只是后来,在六年级的那次……作为素质教学活动的受益者,我拿着短笛和一众伙伴被不相熟的老师聚集起来,老师为了给我们表现笛子的魅力吹奏了这支曲子,嗯,吹了一段,我才知道了它的具体名称。

音乐的魅力是无限的,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不过老师是用银色的长笛演奏的,他不止是吹给我们这些学短笛的人听,一同站在下首的,还有许多学别的弦乐器,管乐器的学生,毕竟,小地方要找到一个较为称职的短笛手是件很不现实的事情,老师除了是教授我们短笛,还要教授长笛。我们这些学短笛的,只是凑了巧可以站在那里罢了。短笛只是一种可以作为不同种类的乐器,有没有学生学得来,学得好,并不是件重要的事情。

学短笛前得要学好长笛,而他的短笛并不怎么样,老师跟我们说这件事时,实际上也就告知了我们,他不会怎么教我们短笛……长笛那边的人数已经满了,而短笛这边总是要有人的。只是现状而已。

弦乐器和钢琴都有很多能够拿来独立演奏的曲目,所以开办单独的音乐会的机会很多,但长笛和短笛在这方面就很困难,可能长笛还好一点,但短笛几乎不可能……因为能够拿来独奏的曲目简直是少得可怜,而乐团里,有时候一张总谱,能够用到短笛的时间也不多,还要坐在冷板凳上数节拍,不能走神。

老师这么和我们说话时,脸上总会有几分遗憾之情。他的水平还不够进专门的乐团,平常的兴趣班也多不会开设这样的课程,真是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坎里被卡死了。

我不能安慰他什么。

这不是说短笛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在弦乐团里,短笛很重要。只是我们这里,这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老师只能教我们吹那种简单的“嗒,嗒,嗒”以及“哔,哔,哔”的单音,二连音和三连音。

一年结束,我能够依葫芦画瓢吹好的,也就只有《我的太阳》那属于短笛部分的吹奏……还可能是我自我感觉良好。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从差不多已经够了的回忆中抽身出来,将CD放回适合它的书架一侧,继续我的清理工作。

然后,过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把房间的整理的差不多可以见人的程度后,我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走出女高中生的卧室。

迎接我的客厅,便让我生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既然已经把卧室整理好了,总不好客厅还那么脏乱吧?

“我居然被一件睡袍给胁迫了。”我自言自语着,即使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却还是不由得折身于这样的狄德罗效应之下。

客厅就不是说只要整理就可以了,因为有大量的灰尘存在,就要用起打扫这样的词语,不,要说彻彻底底的大清扫,每一个地方都要满溢着清新的泡沫才行。

莫名其妙地燃起了斗志。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把盖在家具之上的白布单掀开时,我都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并没有什么洁癖,其实,要说我一个人,我有想过我一个人租房在外时我的惨状,可能桌子上因为吃泡面洒出了油积了好几层,最后会让杯底都粘在上面扯不开……这样的比喻听起来很奇怪吧?只是我有做过这样类似的梦,说起不修边幅,我对于我自己的要求是相当低的。但我会这么做,除了说之前的狄德罗效应,还有就是,我想要女高中生能住在一个一进门就很清洁舒适的地方。

环境的一定清洁舒适,会连带着处在那之中的人也会有同等的心情。

才不是听到了女高中生所说的那些话才要做这些,我只是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经过了足够的思考,决定不要浪费时间才这么做的。

你看,我的内衣还挂在阳台那里,没有干吧?嗯?你说不要找你谈这种话题?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女高中生之间的茶会,这种温馨类的话题聊起来,果然是不符合我辈绅士的本性。

肯定是会聊着聊着,节操那样的东西突然就会裂开的。

让我继续我的打扫吧!

嗯,大清扫。

过程暂且略去。你要问为什么?该怎么说呢,我找垃圾袋可就花了有半个小时,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独居的女高中生的家,依照女高中生的个性,客厅某些时候会散落些什么东西都是正常的,要把那些一一表述,还要附加上我的心理活动,一定都会是你不想听的事的。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听,也不想看。

就这样流水账的东西也有写出来的必要吗?你八成会这么对我说的……不要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我可是对你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才会这么胡说八道(。

口胡。

我大扫除的经验还是高中时每周周考结束时学校组织的大扫除的活动那些,因为我一直负责都是擦窗户的玻璃,实际的清洗地板这一类,老实说,只打扫到一半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差距,同样地使用了清洁剂,我的窗户擦得就是闪闪亮亮的,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板本来的颜色还是看不大出来……这也侧面证明了这地板是真的脏过头了。

然后,在身体素质相当好的我看来也是累死累活的大清扫终于在上午要结束的时候看到了结束的希望。

很不想承认呢。笨蛋又白痴,无知又愚蠢的我,在花费了近六个小时后,也没有把客厅打扫到能让人感觉到清洁舒适。父母在的时候肯定不会是这种样子,那么还不到一年吧,怎么能让客厅脏成这个样子的?实在是想不通。

再有些细微之处就差不多了。

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放下拖把,锤了下有些酸痛的老腰,准备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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