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露过去了几天的某天。
单黎在平凡无奇地做了Kksk两个月的店长后,做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她辞退了店内的所有本地人。
新招的员工于是就这么正式上岗了。
据单黎所说的,她有好好跟那些人谈过话,只是在为期一周的考核期内,那些人都没有达到她的要求,辞退实属无奈之举。
我才不会信她的这种鬼话。有谁会一边在说无奈之举的时候一边还是笑着的吗?要说她这种时候的笑容可比她下班后勉强起来的笑容要自然太多了。没有被人误会是故意的,还得让人觉得是不可能。
有好几个人在单黎那样说后都是撂下了狠话才走的。
任由单黎这么做的付柳生也说不得是乐见其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能力也有义务劝阻单黎的,我不信他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有多严重,但我在后厨待着的时间并不能让我得见整件事情的全貌,我并没有什么发言权,我也没有这份发言的资格。
只是在我试配好了单黎给我的最新配方,戴着手套和口罩出门来叫单黎去尝一下我最新炸出来的炸鸡时,就被店内乌泱泱的七八个警察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十五岁的时候见过那么多警察呢。这大晚上的也真的是难得。
店内的顾客早就一个都没有了,通过玻璃窗往外看,还能看见许多围观的群众,路边的人流依旧密集,远处有几个孩子正围着消防栓踢皮球……真是不顾安全。发生了什么?我抱着疑问重新将眼前的景象浏览了一遍,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站了一会儿,感觉暂时还用不到我,便是要返回后厨,但从警察堆里已然脱身的付柳生凑到我面前,他用手掩着嘴,小声对我说道。
“我蹲到了一个要剪我们店网线的人,但我还没问两句,单黎就报警了,顺便一提,报警之前,单黎把我们网线给剪了。”
“这是想造成既定事实吗?”
“本来就是想要守株待兔,然后杀鸡儆猴的。”
“那人也承认?”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往警察的正中央望去,在人与人的间隙中,我的目光锁定在单黎身旁一个人身上,我对那个人有点儿印象,应该是我的前同事,在我的潜意识中,他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有说过一次话来着,就那一句话的功力都堪比少林狮子吼了,幸亏是在后厨做帮工,没有给炸鸡店的声誉造成更坏的影响。
“不承认也得承认吧,单黎我不是很清楚,但她说她有同学在相关的警务机关工作,不然只是这么个小店生意,你觉得能够惊得动那么多警察?这都是叫来撑场面的。”
那这场面也真的是够大的。还以为是要怎么斗智斗勇,结果还是强龙来压的地头蛇?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不过也算托了单黎的福,我的工作环境因此清净了不少。
但这样的好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这样过了约有半个月,我转移到了新店,店名太长我就不说了,你只要知道简称是awsl了,就该知道不应该对单黎以及付柳生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的命名品味表示期望。
就这样吧,没有入圈的人也不会知道这种店名有什么特别的,知道了顶多是付诸一笑,也就过去了。
我再次和单黎产生交集,还是因为那名仅看面貌像是生了什么病的女性。
天知道我都把采购食物的时间从早上改成下午了,怎么还会碰到单黎跟踪那名女性的事。单黎是每天除了上班时间,就只剩下跟踪人的事了吗?
喜欢人就算是太过于胆怯,也不该是这种做法吧?我的内心无数次涌现出疑惑,但是在发现单黎的跟踪与其说是跟踪,更多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护卫,我当即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细细看起来,那名看起来年龄是要比我大上一些的女性,浑身都萦绕着一种极为阴郁的气息,情绪也可以说是非常不稳定,比高中时的我要过分许多,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脱身出来却非要在陆地游荡的鬼魂。要说她童年有什么悲惨的经历,以至于得了自闭症,我都不会觉得出奇。有些有心理障碍的人是那样,没法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又讨厌一个安静下来只能胡思乱想,跑步啊,散步啊,只要走一走,心里面就会舒服上不少,也有那样的说法吧,伺机而动?!
我想到那天看见的女性落下来的爱默生指挥官,突然有种微妙的情绪在心中作祟,让我觉得她就是突然要杀掉某个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要说那天我没有被杀掉,真的是幸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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