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是在说女孩子的眼泪本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似的,希望你不要把这段写进小说里。”
单黎的左手虎口环住了嘴角的弧度,她的脸更加红了,声音也变得很奇怪。
单黎的话当然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只是触及人的内心,常常就是那么一回事。
我点点头:“我也不是什么传记作家,不会写的那么详细。”
但我是这么说了,不过是表示不会写的详细,最好,嗯,就写在开头,这不得不说是我恶趣味的一种。要不要返工另说,现在就想看见单黎阅读到那一段文字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直觉告诉我,到时候把那样的成品给单黎看,她不会生气,反而会向我会心一笑。
而那样的话,在藤白不知晓单黎心情的情况下,就不单单是单黎与藤白的秘密了,那也是我和单黎这个倾诉者的秘密。
但单黎未尝不清楚我的行为,我看着她的侧脸,她还沉浸在她发烫的脸色中,那样高的温度要很快平复下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谁让她之前把可乐都喝完了,现在手头上都没有可以拿来降温的东西了。就这么一会儿,我还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也不会认为这就是我的胜利了,自我认识她开始,她的行为便是从未出过错的。空降分店也好,大胆开除掉那些本地人也好,在付柳生和陈亚舒之中,太上无情地……很有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味道。我有点知道单黎是有多喜欢藤白了。
只是在涉及到藤白的问题上才会变成这样子不是吗?
但就这样还要告诉我?主要还是想我这么写,再让藤白去问她吧?比如说,为什么我这个作者会知道那么多,就凭捕风捉影的想象,还是有很多是不该我知道的……我可不会放心到认为单黎让我写了那样的一本小说后不会给藤白看。
可能会发展到邀功的情状巴不得将我这样的幕后之人的底细给全盘托出呢!
真神奇,我就这么知道了这之后的所有事了,我的意识什么时候是那么聪明的东西了?还是我的身体比较敏锐,在我的意识要做出反应之前,那种类似明悟般的感觉就浮现到了我的心湖之上。所以,只通过单黎寥寥的几句话,我便对于单黎所说的对于藤白的喜欢不会有半点怀疑。
精神寄托,单黎那样说我,但藤白在她那,大概也是一样的存在,她那时候说我,可能也是在说藤白。脑补过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么想的时候,连我自己也没发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笑了起来,发自内心,不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也不是模仿自女高中生才能臻至完美的笑容伴生才产生的相仿的情绪,也许在路人看起来那样的笑容非常平常,乃至见一面也不会印象深刻到哪里去,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内心的雀跃是久违的我的真心。
怎么说,这都是是绕过了我清晰的意识的我的本能嘛,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浮现在我的脸上的。
不由自主,然而却,如鱼得水。我乐于见到这样美好的事情。
“看到幸福的人的生活会感受到与之相当的幸福,看到命运悲惨的人的生活则会领悟到如今的生活也是上天垂怜,并没有那么不幸。这是很久以前,我在服务业作为服务生的目的,不过现在,我不再想只是做一个旁观者,我的幸福应当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幸福只能是从我自己的土壤诞生。”单黎的脸色又恢复了我初见她时的白皙,但直到她把话说完,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话头上。
真是还没做什么,又得知了更深入的信息呢,幸福啊,真是温馨又明媚的一个词。如果这时候单黎能握着拳头靠近太阳穴,我都可以认为是在宣誓了,只是,是不是有点没说完的感觉?微妙的,只是我才这么想的吗?
“……我白天躺家里的这几天有想过你的话,你说的对,我要告诉小白,我喜欢她。”
单黎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要打算去告白了吗?”
“啊,嗯,要是万一被杀掉了,我委托你写的这本书,就是我的遗书了。”
有点感觉单黎一开始的委托就是这么打算的,肯定是我的错觉,于是我有点懒懒地张口:“就算告白失败也不要那么想不开去自杀啊。”
“自杀?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不可能自杀的,哪怕人生中遇到了何种不幸,都不会想到死。说起来,你在那本书的第一卷里透露出来的自杀讯息我很不满哦,作为一个死宅,难道每周的番剧更新不能支持你活下去吗?非要选择自杀那样的做法?浑浑噩噩地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这样的连续发问,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对不起,就是在死宅的范畴上,我也输了。不能支持,是不选择自杀就不可以,浑浑噩噩地活着真的不行。原来我已经都不算是个合格的死宅了啊。万分抱歉!!!
在心中再三谢罪后,我撇撇嘴:“那你说什么遗书啊?”
“我是说不自杀,但没有说过不会被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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