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有些奇怪。君九一边想着一边来到训练场,他知道木偶术会维持到再和原身相接触的那一刻。白泽做事考虑总是不周全,好在自己喜欢书籍涉猎广泛,很多事不强调给自己也没有关系。
来到训练场,他一眼就看到正在一边发呆的木偶和它旁边华西、几个眼神热切的盯着自己方向的怪人、还有面色不善被阿加莎教官拦在一边的熊琦。
他心中奇怪,慢慢走过去,用指尖触上木偶,又迅速脱掉斗篷。不远处有人看见君九消失又出现,揉揉眼睛,还以为是眼花或者错觉。
君九手里握着这个刻着他自己脸的木偶,犹豫了一下,把木偶和斗篷都放进学习仪。罢了,之后一起还给白泽。
木偶的记忆开始回笼,君九接收完了,有些恍惚。要他自己,是做不到木偶那般争强好胜的,也不会想要去和熊琦比试。
解决蝶妖不难,可他也不会那么快,因为他会想,会不会让别人觉得他欺软怕硬,不怜惜女性。面对熊琦和华西的战斗,他也只会想,万一被打成重伤耽误之后的课程怎么办,万一弄巧成拙帮华西倒忙怎么办。
他好像总是顾虑太多。
所以同是人类,白泽可以做到很强大,连做出来的木偶都有自己的脾气,漂亮的赢下一场战斗,他却只能忍气吞声,做一个学院边缘的透明人。
那为什么还要不甘心。
为什么还想要和那些神采飞扬的同窗一样,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学习和生活,想要得到赞叹、鲜花、掌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为什么还期望有人看到你,喜欢你。
这么多年的忍耐,每每安慰自己的自欺欺人——莫欺少年穷,还有多少初心呢?
为什么想要靠近白泽。因为他很强,并且不讨厌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和人起争执,因为总顾虑太多,害怕破坏现有的一切。明明比你更弱的还有F班学生,可他们也没有活得像你这般狼狈。
你自甘下贱,又心比天高。
所以你在自怨自艾什么呢,君九?
你不屑于F班为伍,觉得自己未来可期;你觉得学院真脏,总有人欺凌弱小,可又任凭施暴者得寸进尺;你努力在每一项选修上做到尽善尽美,可自己的主修却始终平平常常;你告诉自己只要努力就会变强,在每日训练里又觉得出身种族就把人的天赋划好了三六九等,任你如何做也越不过这道鸿沟。
所以这么多年,你不过从F班到了D班,就先入为主的把自己的极限笃定,不肯再去尝试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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