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看到那枚胸针一脸诧异,这枚金色胸针是她最喜欢的,平时穿旗袍,或者是出席一些宴会,总会佩戴在胸前。可就在前几天,这枚胸针突然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之人偷去利用了。
二姨太觉得好笑。
她来府上二十二年了,这等肮脏事还真没见过。不由轻蔑一笑,讽刺起来,“要诬陷我的清白就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当着我的面来指认。使出这些下作手段我真还看不起。虽然我王碧春没读过多少书,在陶家也排不上聪明。但我王碧春干干净净。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二姐姐说的好。”三姨太放下筷子,优雅擦了擦嘴角。
听了王碧春这番话,陶璟明再问那个小厮,“这件事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还不说实话你就可以滚了!”
小厮低着头,浑身发颤,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白月季忍着,心里想着,事情绝对不能坏在这个小厮身上,刚要开口说话陶熹柔就说了,“谎话连篇。”
陶熹柔抿下一口红酒,摇摇酒杯,轻轻放落,微卷的长发散着洗发水的香味。
陶璟明移开眼神,看住陶熹柔。
“我最近做生意这件事父亲您是知道的。但是您不知道我的生意已经在赚钱了。每一笔收入我都会给母亲分红,母亲根本不需要去偷家里的钱。还有,一枚掉落的胸针能代表什么?母亲亲自去偷钱,然后故意把胸针掉在作案现场?等着被你们发现?想想可能吗?不可能。”
熹柔条理清晰,妙语如珠,陶璟明有些赞赏。再细细琢磨琢磨这番话,的确不可能。
“谁做的?站出来。”陶璟明脸如冰块。
鸦雀无声。
小二楼里,陶熹微和顾嫣也正在用晚膳,对八仙斋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云实添上热乎乎的米饭,八卦的说起顾依婉和她丈夫王伟林的事来,说的绘声绘色。说王伟林受不了精神异常的顾依婉,在外面有了女人,又说顾依婉偷男人,夫妻俩各玩各的。
迎春戳了下云实的脑袋,“你说说你,一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学习几个字不好吗?”
云实鼓鼓嘴,摸了下鼻尖,有些不好意思。
伺候陶熹微的三个丫头里只有她年纪最小,也只有她认识的字最少。就连五大三粗的迎春都比她认的字多,还会写信。她有些自惭形秽。
提起顾依婉的名字来,顾嫣倒想起一件事来,擦完嘴问:“那本日记?”
陶熹微还在吃菜,“很久没写了。”
“她看到了。”
意思是,顾依婉偷看了她的那本日记?
陶熹微微怔,搁下筷子说:“我没有猜到。”没有猜到关于顾依婉的所有事。
“抱歉。”
顾嫣摇摇头,“是我应该抱歉。将一条毒蛇带进了陶府。”
“哎呀,好好的说这些事做什么!大小姐二小姐都快吃菜,大娘今晚炒的可香了!你瞧!馋的月季都来了。”
月季伸了个懒腰,跳上陶熹微膝盖。
陶熹微顺了顺月季凌乱的长毛,笑起来,眉眼弯弯,“二小姐多吃点。”
“姐姐你这么瘦,应该你多吃点。”
顾嫣跟着笑起来,欢声笑语在小二楼里传开。
门外有人敲门,云实刚一打开,小丁子就摔了进来,跪在地上着急道:“大小姐二小姐出事了!二姨太被诬陷偷府上的钱了!快过去瞧瞧吧!真的不是二姨太偷的。”
陶熹微披了件斗篷匆匆赶去,顾嫣不放心便也跟着去了。
现在已经快八点钟,郏阳的天已经黑了。府上灯笼亮起,有丫鬟小厮低着头从身旁经过,护院一队接着一队。一声不响。
两个人到时,二姨太已经被气的回娘家去了,熹柔也跟着离开。白月季说身子不适也就先回去了,三姨太还在照顾永清凤思喝粥,永翊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饭桌上了。凤瑛去了宋家吃饭餐,现在还没回来。谢媖娴一直没露面。陶璟明看着空荡荡的饭桌,脸色铁青。
陶熹微没有多问,牵着顾嫣的手走出八仙斋。
走出一段路,顾嫣才说话:“四姨太的事还多久,二姨太就被诬陷。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些?若永翊所言是真,那么这个五姨太,嫌疑最大。”
海棠提着一盏明亮灯笼,前方的石子路清晰起来。
陶熹微说:“蕙念,你先回小二楼。我去找她谈谈。”
顾嫣握了握陶熹微的右手,“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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