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芷和常云简说了她的推测后,常云简才知道计划这场刺杀的人,真正的目标或许是自己,人家雅阳公主倒是有可能遭了回无妄之灾。

沈慕霜到不像她这么想,就算背后的人,为的是常云简的命,但她也不见得是被无缘无故牵连进去的。

“你平时有和谁结过仇吗?”

常云简回想了下,摇摇头,“没有吧,有也不至于要取我性命啊”她印象里,在京城好像就与姚正业起过龃龉。

但是要说他气不过派人来杀她,或许还勉强说的过去,但若是牵连上沈慕霜就不太可能了。

毕竟只是她自己遇刺,皇上最多就是交给敕刑司去查,但是牵涉到沈慕霜,皇上必会亲自参与调查。不查明真相此事是绝不会结束的。姚正业还不至于为了一时之气,冒这么大的险。

“当真?”沈慕霜想到她们在建州的明艳楼初遇那次,对方那副欠揍的做派,可不像是个安守本分,不去得罪人的主。

常云简又仔细想了下,确定道:“真没有”

虽然那伙杀手没能留住活口,但是一次出动二十几个人,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至于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林芷等到常云简伤好些了,就全权交给她自己去调查。

常云简和沈慕霜坐在酒楼的二楼包间,指着对面卖瓷器的店铺,“那家卖瓷器的王记商铺,在出事的前几天,他们家的商队从外面回来,在府衙的备案是九十三人,之后又恰巧在出事的前一天,这九十三人又带着装满货物的马车离开了”

沈慕霜摇摇头,“人少了点,这家铺子背后的主人是荣阳公主,商队也是她养的,有三百多人,她的这支商队不光运送瓷器,她手底下还有布匹和酒庄生意,这些物资也是这支商队护送,为了减少花销及沿路过关时的麻烦,她在京城商铺里的货物都会赶在一趟运送,所以九十多个人,明显不够”

两人坐在酒楼里,一直等到了天黑,对面临关铺前,有二十个黑衣人闯进了对面的铺子。

沈慕霜注意着对面的动静,“你每天出门都带着这二十个禁军,也是够招摇的”

常云简耸耸肩,“没办法,我可怕死,既得皇上恩宠,赏了这些人保护我的这条小命。我也没理由傻到明知道有人要害我,还整日带着那么两个人出门乱逛”

“……”明知道有人打自己的注意,还把皇上给的暗卫支开,整日身边只带着一个侍女在外乱晃的“傻子”——沈慕霜。

她总觉得常云简就是在话里有话的骂自己,看向一本正经观察着对面情况的常云简,问道:“你会不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常云简奇怪她怎么三番五次的问同一个问题,耐着性子摇摇头,“没有啊,我平时挺谨言慎行的啊”

沈慕霜低喃,“可真不像啊”

对面的王记铺子里,掌柜、伙计,连带着护院和洒扫的人,总共十七个,一个没落下,全被常云简的人给秘密抓捕起来,直接扔到了敕刑司的牢里。

常云简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等明日有人发现对面人去楼空,怕是有得京兆府衙和城防营忙活的了”

卫国京城不施行宵禁,但日夜都有城防营在街上巡逻。十日前在城防营换防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刺杀的事,肃王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之后城防营就加强了对京城的巡逻和治安防护,今日的事,自然是有城防营的配合,不过别人可不会知道这些,估计明日早朝会有不少人弹劾肃王失职了。常云简突然觉得她肃王这个统领当得,也怪不容易的。

沈慕霜倒是对敕刑司有信心,“没准今晚这案子就差不多有眉目了”

常云简还是第一次来到敕刑司的牢房,这里负责羁押朝廷重犯,牢房藏在敕刑司的最深处,戒备森严,想要进去还要通过层层检查。到了这里只有皇上的手令,和林芷手里的统帅令牌才有用。

大牢里的甬道,昏暗冗长,偶尔有血腥味飘进鼻子里,但还算干净,至少没有想象中的脏臭。

此时从王记铺子里抓回来的那些人,正在被刑讯问供。常云简站在刑房外面往里看了一眼,“咦~”摇摇头退了出去,虽然没有被里面的场景吓到,但她也没有看人被弄得生不如死的爱好。决定还是在外面等着消息好了,反正刑讯的事,她也不擅长。

沈慕霜也同样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坐在刑房外。无语的看着蹲一旁的常云简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小木棍正饶有兴趣的戳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抓来的灰色老鼠。戳的老鼠“吱吱”的乱叫,还恶劣的踩住老鼠尾巴不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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