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在外面租房的事,每个月都会有一千五打到卡里,是父母给的伙食费和零花钱。以前住学校,一个月还能剩下几百块,现在要交房租水电费伙食,所以父母的一千五已然不够,只能从自己暑假家教赚来的钱里补。
秦皓晨把脚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找个有钱一点的女人吃软饭的,但是目前连个有钱一点的都没见着,看来是没着落了。”
听到一个男人说这种话,顾君弦第一反应就是想往死里掐他,但是忍住了,心里莫名窝火,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你就那么喜欢吃软饭?”
秦皓晨摇了摇头,感叹,“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
顾君弦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皓晨嘴角噙着笑,带了几分邪气,“怎么不是男人,女人会说这种话么?”
“你……”顾君弦被某人气得疯了。
秦皓晨扬起一边眉毛,厚着一张脸皮,“吃男人的软饭比吃女人的软饭更有面子些。你要是养得起我,我吃你的软饭也行。”
顾君弦咬牙切齿,“没出息的!”
秦皓晨看着顾君弦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得意,故作可怜,“那卖一个肾来养家会不会有出息点?”
顾君弦忍无可忍,从藤椅上站起来,“不跟你说。”
手却被牵住,那只手很舒服,指节分明,很修长很滑爽。顾君弦的心漏跳了一拍,明明刚才还对他的一些言语厌恶至极的。
坐在躺椅上的某人说:“楼下,宵夜,去不去?”
顾君弦回头看着那个人,明明心跳都加速了,还硬着语气,“不是没钱么?”
秦皓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口袋,“你有就行。”
还真不客气。
顾君弦黑线,“睡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秦皓晨从躺椅上站起来,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人家卖宵夜的不就破产了。”
然后,拿起顾君弦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语气上像个小孩,“你看,肚子都是扁了,饿的。”
顾君弦又好笑又好气,“我去换鞋。”
秦皓晨在耳边补充一句,“记得带钱。”
顾君弦顺手在他肚子上掐了一下,某人哎呦一声,抱着肚子弯着腰。
在福建沙县小吃的隔壁就是一间专门卖早餐和宵夜的小店,是一对夫妇开的。小店的门面不大,顾客却不少。
二十几平方的店里面摆了几张桌子,要是不下雨,外面的平地也会摆几张。中年老板负责掌勺,老板娘负责收钱,还专门雇佣了两个临时工,端盘跑堂的和洗碗阿姨。
小店里面冰冻的糖水和热食都有,绿豆汤、西米露、炒米粉、肠粉、汤粉应有尽有。化了淡妆的中年老板娘在柜台后面,偶尔对着跑堂的年轻小伙子一阵指点:“小刘啊,刚才五号桌客人点的糖水你送了没有啊!没送快点送啊,别让客人都等急了!”
然后看到两个年轻人过来,一眼就认出来了,“哎呦,是君弦啊,随便坐随便坐哈,要吃点什么啊?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呐,这是菜单,你们随便看,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一句,很快的。”
秦皓晨和顾君弦找了一个摆在外面的桌子坐下来,桌面上还有上一位客人吃剩下的肠粉和糖水,洗碗的阿姨手脚麻利地过来收拾,桌面一下子就变得干净了。
秦皓晨看着菜单,抬眼,“喂,想吃什么?”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顾君弦答:“我要一碗龟苓膏就好。”
秦皓晨哦了一声,继续看,然后对着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说:“老板娘,两碗龟苓膏!”
顾君弦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说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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