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我是力行的同事,我叫景湛。”景湛手里提着补品,红着眼睛,站在张家门口介绍自己。

可是,当他说完自己名字的时候,张母突然疯了一样,扑打着他,嘴里还哭嚎着骂道:“你就是景湛?你这个缺德,丧尽天良的。你就是强子的领导?就是你让我们强子去送死的?啊?你陪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最后一个是嘶吼着,拉着长音喊出来的。

可想而知,张母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恨。

景湛被张母厮打着,上身的衣服已经皱皱巴巴。他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是本能的一直道歉。

张父一边扶着张母,一边流着泪,嘴里对景湛说:“你快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下次不要再来了。”

“对不起,伯父,伯母。”景湛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能极度痛苦的继续道歉。

就在这时,张母突然恶狠狠的打了景湛一巴掌,吼道:“你说,你说,力行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啊?你说呀……”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邻居,大家都在对景湛指指点点,这种议论,让景湛如芒刺在背一般的难受。

“你快走吧,求你了,快走吧,不要再刺激我们了。人死了也救不回来了,你还过来干什么呢?”张父有气无力的驱赶着景湛。

浑浑噩噩的从张家走出来后,景湛坐在车里,将头抵在方向盘处,任泪水疯狂的涌出……

这些天压抑在心里情绪,一时间爆发,让他再也无法抑制。

后来的几天,景湛更是越来越癫狂,每天无论大小案件都亲自出警。

抓捕嫌犯时,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几乎不用其他同事动手,他自己一个人搞定。

被他抓到的犯罪嫌疑人各个都是一身伤,局长听说了之后,严厉的批评了他,可是他还是老样子,只要嫌疑人反抗就是一顿暴打。

而这种行为有一个好处就是,案件审理起来流畅的多了,几乎所有嫌犯,都被景湛那要杀人的表情吓到,该招的不该招的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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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私人会馆里的顶层,一个眼神锐利如刀的年轻男人,正躺卧在一个真皮沙发里,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他肩膀上的枪伤换药。

就在医生拿棉球按压伤口的中心位置时,本应该是疼得直皱眉的人,此时却眼神温柔的勾唇一笑。

他想起自己明明给了景湛足够的机会,明明可以一枪爆头,但却只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好哥哥还是爱他的……

“Boss, you\'re ready. When will you take a?(老板,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行动?)

思绪被打断,一个健壮的美籍杀手,恭敬的向这个年轻男人禀报!

“Take the guy, I\'ll go in person tonight!”(带上家伙,今晚我亲自去!”)萧一然气定神闲的命令着。

“OK, boss!”

夜雾袭来,寒光重重的夜色,连颗星星都没有。点点青月的影子时隐时现,像魔鬼的嘴,狰狞的笑着。一颗腐朽的枯树,纸条向上伸展,好似在痛斥着不公的命运。偶尔有阴冷的嚎啸声刮过耳边,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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