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任虞盛毒蛇般冰冷犀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阮青,如同盯着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在他这样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阮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心虚地低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就打算快步往前走,或者说是想要快点逃离任虞盛的视线。
任虞盛当然不会给阮青逃跑的机会,他再次抓住阮青纤细的手腕,这一次他不由分说地直接拽着阮青上了楼。
打开阮青房间的门,任虞盛重重甩开她的手,然后就转身在阮青的梳妆台前弯腰翻找,阮青则坐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捂着脸,任由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疯。任虞盛一扇一扇地拉开梳妆台的抽屉,直到在拉开第三扇抽屉,看到里面的蓝色天鹅绒礼盒后,他脸上紧绷着的表情才松快了些。任虞盛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熠熠闪光的钻戒。
他把戒指取出来,走到床边,强行抓着阮青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就把戒指硬生生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戒指刚刚戴好,阮青就甩开了任虞盛的手,她站起来退了几步,怒瞪着任虞盛。
“任虞盛你是不是有毛病?!”阮青怒道,她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双手骨节都攥得发白。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戒指摘下来。” 任虞盛居高临下地看着阮青。此时的他相比愤怒的阮青倒是平静许多,语气里满是淡然。
“呵,”阮青此时觉得对方简直令她无语到了极点,她怒极反笑,转眸扫到任虞盛低垂着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笑容里的嘲讽之意又加深了几分。
“你还真是敬业。”她冷嘲热讽道。
任虞盛微微挑了挑眉,他没明白阮青这话里的意思。
“怎么了?现在开始装糊涂了?”阮青讥笑道,“任总和商大美女一同出入酒店,这种程度的艳福,按理说您不该忘的呀。”
阮青的声音清甜,就连阴阳怪气的时候,听起来也像是撒娇似的埋怨。
任虞盛闻言皱眉,他的声音放柔和了些,问道:“你在说什么?”
阮青没心思给他解释,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任虞盛。其实你在外面怎么样我都不在意。毕竟你我都明白我们只是短暂的契约婚姻,现在三年已经过去了一年,剩下的两年,我们都对彼此好一点,不行吗?”
阮青说罢越过了任虞盛,她走到门口为他开了房门,无奈道:“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麻烦任总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任虞盛转过身,可他却并没有走向门口,反而是一步一步地朝着阮青走来,阮青看他的眼神阴鸷,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没退几步,她的脊椎就撞上了冰凉的墙壁,可任虞盛却依旧在朝她逼近。
到最后,任虞盛精壮的手臂抵在了阮青的耳畔,阮青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一秒,两秒。
想象中的暴行并没有降临,阮青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双眼,而冲进她双眸的,则是任虞盛棱角分明的面容。
他的五官浓郁而富有侵略性,逼得阮青不自觉后退,连后脑勺都抵在墙壁上,她微微仰起脸急促地喘息着,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
她已经退无可退。
“你、你干什么……”阮青壮着胆子问道,可声音里的颤抖却还是出卖了她的胆怯。
“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一同出入酒店,你不开心了?”他低声问道,而令阮青惊讶的是,任虞盛的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些压抑的欣喜。
听到这话阮青差点翻了个白眼,她叹了口气,撇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对我太过分。”
可任虞盛显然和她并不在一个频道,他看着阮青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什么别的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不知是不是阮青的错觉,任虞盛在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竟然意外的严肃真诚,他盯着阮青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那眼神似乎是要把阮青都钉进自己灵魂的深处。这让阮青意外地手足无措起来,她本还想再次和他解释契约婚姻的概念,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阮青却无法说出口,最后她只能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妥协:“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行了吧。”
听到阮青服了软,任虞盛的心情这才晴朗些,他垂眸看到阮青被自己抓红了的手腕,藕段似的手臂上还有几道浅红的印子流连着不肯消散,任虞盛的脸上掠过一抹愧色,他后退了几步,转身局促地离开了阮青的房间。
走出阮青的房间,任虞盛下楼拨通了特助梁成的电话。
梁成刚把手机放到耳边,任虞盛就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网络上都在传些什么?”
任虞盛平日里并不关注新闻的娱乐版,至于那些想要往他身边凑的女人,他也都是交给梁成去处理。
按任虞盛的说法,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解决。
这一次商薇薇的事情也是如此,所以实际上任虞盛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您都知道了啊,”梁成挠了挠脑袋,“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老套路了,刻意与您订同一家酒店,然后雇人抓拍与您的同框照片放到网上去炒作。反正豪门不伦这种新闻吃瓜群众都喜闻乐见,也没人追究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血赚不亏。”
任虞盛抓着手机走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他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窗外这座城市的霓虹夜景如同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
看着远方不断闪烁的灯光,任虞盛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嘲笑,“你的意思是,她们在利用我了?”
“也可以这么说。”
“哪怕是被人传成是情妇也没关系是吗?”任虞盛轻蔑一笑,在说到“情妇”这个词时,他眸色一暗。
“既然那么想丢人,那就让她丢个彻底好了。”
任虞盛了解商薇薇这种人,她们为了点蝇头小利可以放下一切,这样的人,历史不会干净。
终于把任虞盛送走,阮青关上房门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趴了一会,阮青翻了个身仰躺着,她抬起手,看着手指上那枚熠熠闪光的戒指,耳边又一次回响起任虞盛不容置疑的声音。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戒指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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