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何事?”

“确有一事,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女子神色有些紧张,宇文砚看着怀中的白汐初有些迟疑。

“不会耽误公子太久的。”

宇文砚见女子这样说,也委实不好推辞,便将白汐初抱进船里,让子夜守着。

宇文砚与女子走到一旁,女子拿出藏在袖中的短笛递给宇文砚,含情脉脉的看着宇文砚说道:“小女子是栀月婆婆座下的大弟子,步念雪,和公子一样,是天尧国人。因幼时家中生变,被奸人所害,幸得师父相救,得以苟活至今……”

“姑娘到底想说什么?”不等步念雪说完,宇文砚便已经没有耐心的打断问道。

步念雪脸上一阵尴尬,没想到,这宇文砚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为了见他,自己向原来送药的婢女讨了这份差事。看样子,这几日谷中的传闻不假,这位天尧国来的贵客只对他的夫人情深义重。哼,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就算得到‘易慈草’得以续命几日,也终究摆脱不了将死之命。

步念雪这样想着,完全忘了此时的尴尬,含笑说道:“公子莫怪,小女子只是见到天尧国人,感觉有些思乡,这才说起往事。其实念雪想说的是,不知公子…………可有妻室?”

宇文砚看着眼前娇羞的女子,突然厌恶不已,无奈她是兰若谷大弟子,也不好撕破脸面。只是,这明知故问的也太过明显了,牧玥早已放话谷中人,紫谷紫砚公子携其夫人初瑰前来兰若谷做客。如今这步念雪却装傻充愣的问自己是否有妻室,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宇文砚强忍下心中怒气,冷漠的回答,“步姑娘难道不知我此行是携内子来谷中拜访吗?是姑娘深居简出不知情还是谷主从未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连谷中大弟子都不曾告知在下来拜访之事吗?”

步念雪听得心惊胆战,明明自己只是想确认一下顺便跟他多说几句话,现在却被他误会成这样。他这样责问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步念雪看着宇文砚一脸冷漠的样子,生怕自己惹他厌恶,连忙解释道:“说出来不怕公子见笑,念雪虽是谷中大弟子,但是却没有什么实权,师父只…………”

步念雪话未说完,便又被宇文砚打断,宇文砚仍旧一脸冷漠,“步姑娘与在下说这些,只怕是太过逾越了吧!看姑娘也是待字闺中的样子,而在下乃是有妇之夫,姑娘避开众人与在下单独在此,只怕传出去…………”

不等宇文砚说完,步念雪激动的解释道:“念雪早已将名声视为与钱财一样的身外之物,公子不必为我担心。”步念雪看宇文砚一脸冷漠的样子,心中却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只想尽快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宇文砚听着步念雪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宇文砚忍住想一掌震飞步念雪的冲动,用比刚才还要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说道:“想来是步姑娘误会了,在下是担心传出去有损在下的名誉。至于姑娘,实在是与在下无关,今日让姑娘有机会说出这等逾矩的话,不过是看在谷主与公主的面上,留姑娘几分薄面罢了。”

宇文砚说完也不等步念雪反没反应过来,便转身匆匆离去,此时他只担心昏迷不醒的白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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