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水烟烟踏着薄薄的晨曦而来的时候,就极其惊诧地看到,梨白,竟然昨夜里是留宿在幺幺这里的!
他的心潮剧烈地起伏跌宕,呼吸都加快了几分。竟,然!梨白,他是怎么做到的?石敢当就这么缺男人吗,一点都不带挑食的?
好半晌,才慢慢地消化了眼前这个事实,只是眸色里,更阴沉了几分。
没有想到,梨白的手段这么好。也没有想到,他的视线移到了正任由着梨白给她梳发的幺幺身上,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她的气色褪去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灰白,略略有了些血色。梨白轻轻地挽起她后面的长发,用簪子熟巧地簪了上去。她在前面端详着手里铜镜中的倒影,嘴边,是羞涩而甜蜜的笑意。这个女人,难道心里真的没有一丁半点儿对梨白的介意吗?
他眼神闪了闪,还未开口,幺幺便主动地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对他说道:“过来坐吧。”
他听话地坐了下来,对着幺幺露出乖巧而迷人的微笑。他刚起床,细腻有光泽的脸庞上,还带着那么一丝睡迷糊的憨意。完美的鹅蛋脸,加之得天独厚精致的五官,这么一笑,给女人心里的冲击力相当的巨大。
幺幺微愣了一下,直到后面梨白稍稍用力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尴尬地笑了笑,幺幺正色地对水烟烟道:“水公子,我有事要对你说。”
水烟烟立马危襟正坐,洗耳恭听。
“水公子,我决定了,我不能休了梨白。同样的,也不能娶你为夫。”这是她昨夜里反复心里盘旋的想法,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波折,她已经不想再继续懦弱了。
房间里的空气一凝,门口处刚要抬腿进来的小四,也顿住了脚步。
水烟烟收了脸上的面具式笑容,就那么没有一丝波动的端着一张脸盯着幺幺,没有喜怒,没有哀乐,眼神凝固。
幺幺歪着头瞧了一下水烟烟,噗嗤一笑,道:“看看这样多好呀,自然干净,比笑起来好看多了。”毫不意外的,后面梨白不满地踢了她一脚。
水烟烟沉思般地盯着幺幺,似乎要穿透她明亮的双眼,直看到她的内心里去。
“水公子,”幺幺放下手里的铜镜,收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过去的我负了你,是我混蛋。可是,我真不能娶你,如果我娶你,那才是对你更大的伤害。”
她转过头去柔情地看了一下梨白,梨白回了她一抹甜甜的笑意。
饱受蹂虐的水烟烟,被这口狗粮猝不及防地塞了个饱。他再也不掩心中的情绪,眸里露出愤怒的神色。
“我知道,你的家人,或许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我所能做的也有限。”幺幺回过头来诚恳地看着水烟烟的眼睛说道:“你要我夫婿的位置,也无非是为了给家人平冤。但这个世界,毕竟是女尊世界,而你毕竟是个男人,抛头露面出去办事,怎么比得上女人方便呢。我现在应承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家人流落在外,就是我的家人流落在外。我一定,把他们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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