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城隍惊讶地看着斋图,有点不敢相信。

随后斋图将这几天荣县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下,“如你所见,我这幅样子也是因为请天雷遭到反噬。”

荣县城隍皱着眉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与我相见的那位仙长相貌十分年轻,而且在他身上我也感受不到妖鬼二气,应该不是先生所说的鬼佛王。”

“十分年轻?”斋图陷入思考,这个情况是出乎他预料的,“这个所谓的仙长能瞒过一县城隍,若非鬼佛王,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啊……”

“此次闹鬼颇为蹊跷,必有内情。”随后斋图向荣县城隍施了一礼,“还请城隍大人速速将荣县内的鬼怪肃清,还荣县一个太平。”

荣县城隍也回了一礼,“先生客气了,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如此,鄙人就先告辞了。”斋图拱手告辞,“这次鬼祸起于县衙,我先回县衙再行调查,如果纠察司有什么发现,还请告知于我。”

荣县城隍拱手回礼道:“那是自然,先生慢走。”

看着斋图拄着月事棍离开,荣县城隍显得十分惆怅,不复刚才从容地模样,对着旁边黑白脸的阴阳司说道:“速速核查荣县百姓死亡人数,我等受人香火,此次却不能尽责,怕是已经失了威信,此次不光是荣县的劫难,更是我们的劫难啊!”

……

斋图回到城隍庙大殿前,对众人说道:“城隍神被困,才导致恶鬼作乱。如今已被我救出,大家可以安心了。”

年轻捕快和沈香玉闻言,心里舒了一口气,心中安定起来。

而县令夫人依然默默的守在吴县令身旁。

虽然斋图与吴县令相识不久,但是当初吴县令为他尽心操办丧事,斋图也是承了他一个大人情。

如今吴家绝后,只留下遗孀,让斋图十分内疚。

“老赢,背大人回家……”

斋图拄着月事棍,先行一步。

抬头望向夜空中,只见城隍的阴司在忙碌的飞来飞去,满城的缉拿孤魂野鬼。

东方老赢背起吴县令的尸体,紧跟斋图。沈香玉和年轻捕快见状,两人扶起县令夫人也跟着斋图回到县衙。

回到县衙后,东方老赢将吴县令的尸体放在屋里,沈香玉扶着县令夫人坐下。

斋图拉过年轻捕快出门问道:“小老弟,县衙闹鬼前有什么怪事吗?”

东方老赢依旧跟在先生左右。

年轻捕快此时还有些战战兢兢,听到先生问话,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最近怪事倒是不少,先是县衙客房突然倒塌,然后就是地上突然出现的大脚印。”

斋图皱眉,这些都是那晚夜叉作祟造成的,于是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吗?例如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年轻捕快再仔细回忆道:“说到不寻常,敛尸房之前倒是丢了一具无主的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斋图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只是不敢确定。

年轻捕快说道:“先生应该见过,就是之前义庄里死掉的镖师。”

“镖师?!”

斋图瞪大了眼睛,诸多被忽视的细节被串联起来,他立刻拉住年轻捕快的衣领问道:“尸体是不是四天前失踪的?”

年轻捕快看着瞪大双眼的斋图,吓得哆哆嗦嗦的回道:“好……好像是的……”

斋图慢慢地松开了年轻捕快的衣领,嘴里喃喃自语。

“被困棺材内的女子,装有尸泥、鲜血、骨灰的的棺材,询问治尸之法的镖头。还有镖师诡异的死亡,根本就不是夜叉的手段。如今十八位镖师丢了一具尸体,时间又与城隍消失相吻合……错了,都错了……”

斋图转身看向东方老赢腰间的天星剑,“沈绛雪,你出来,有话问你。”

沈绛雪听到先生问话,从剑内飘出,小声道:“小女子请求先生小声点,我不想让姐姐知道我的存在。”

“好。”斋图点头答应,“我问你,你死后一直跟着你姐姐吗?”

沈绛雪摇头道:“我是从镖师押解姐姐时才尾随其后的。国舅在时,他身上有股让我畏惧的气息使我无法近身,而镖师似乎是杀气太重,我也靠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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