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误便带着不渡与逄来风辞别,“此时正处于特殊时期,不便此刻留于魔界,即刻启程,为魔尊夺下翎鸠峰。”

“好。”逄来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为沈误不渡倒了两杯酒。

随后,沈误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见沈误喝尽,不渡也饮下此杯。

见二人意见统一,“那我便送送二位新人。”说罢,逄来风施了个法,让二人去往了翎鸠峰。

只是不知,二人一个想毁灭,一个想救赎。

这时的慕容独欢已经飞回了翎鸠峰,一回翎鸠峰大殿就寻起了江漓,他边走边喊,走过了几个房屋,“漓儿。”

“相公?”江漓听见呼唤便从房屋中起身,慕容独欢一转身,便看见一个女子推开房门,一脸茫然的四顾。

慕容独欢连忙向她跑了过去,揽她入怀,“我在魔界看见一女子,与娘子十分相似,以为那魔道不守信用,又将你抓了回去。”

“早上醒来,不见相公,江漓便一直在房中等候。”江漓一边抱紧了他,一边还安慰着他,让深情的慕容独欢竟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江漓确实是在房中等他。

慕容笺箬从大殿内也一直寻找着慕容独欢,只是她追到魔界边境,便跟丢了他,只好回了翎鸠峰,看见二人正在一起,她便走了过来,“兜兜转转,兄长还是来找这个女人了。”

“妹妹,江漓并不是魔界之人,你能信哥哥一回吗?”慕容独欢几番解释,可慕容笺箬这么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怎么会听。

“兄长又要说笑了,不出半月,这天上的巨阵就将全翎鸠峰的人全都杀死,到时候,你就抱着你的美人,让她陪着你送葬吧。”慕容笺箬袖子一甩,便快步离开了,如今她只想着怎么再去找那破阵之法,或是有幸等来执剑仙,又一次的相助。

“妹妹!”慕容独欢抬头望了望天,那红色的咒印最近是越来越深了,或许魔界根本没有放弃过对翎鸠峰的讨伐。

这一阵法在多年前就已经施展了,只是最近才醒目些,至于何时被触发,又是何人布阵,也是无人知晓。

魔界中,逄来风又独自一人走进了那间黑暗的只有一个瓷瓶的屋子里,他双目注视着那个瓷瓶,手中不停的摸着一对玉镯,站在阴暗中说到,“多年前你们翎鸠峰所犯下的罪孽,也该偿还了。”

追溯到十几年前,逄来风与他的妹妹逄忘川只是一个小小的贫民,生活在偏僻的山林里,靠打猎为生,二人相依为命。

那日他一如既往的去打猎,忘川便像往常一样在房屋中等他归来,“哥哥,小心些。”

忘川朝着他挥了挥手,即便灰尘染在脸上,她也依旧面露笑容。

“知道了,妹妹!”逄来风出门时,看着忘川的微笑,也是心里暖洋洋的,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有几个人自称是邻村的,要带他去打更大的动物。

见那几人个个强壮,又拿着长矛弓箭,便跟他们一同前去了,那日也还算顺利,逄来风打来很多猎物,几人还看见了一只白色的凤凰,觉得珍奇急了,便在几处埋伏,准备活抓了它,可谁料几番争斗下,有几人被它啄伤,被它身上的凤凰火烧伤。

可有几人仍然不肯放弃,又冲了上去,逄来风在身后猛的将手中的铁叉一扔,竟插在了白凤的腿上,惹怒了白凤,一气之下,山上燃起了火,将那几个人全都烧死了,只剩下逄来风一路跑了下来,身上也烧伤了。

他满脸乌黑的握着手中仅剩的一只兔子,跑回了家。

却在那座茅屋门口停下了步伐,他放下手中烧的很黑的兔子,环顾四周,心中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家,可这周围的环境和他熟悉的路,不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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