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冬天来了,很多人心里还是很嫌弃的,毕竟大家都怕冷,都渴望温暖。
2010年秋季学期
大雨啪啪啪的拍打在厉亚身上,大风刮着雨衣呼啦呼啦的直响往后直摆动,雨水顺着发梢一路往下流淌,像是血管暴露一样布满了他精致的脸庞,往下,直到全身每一处,都是冰冷刺骨的感觉。雨雾笼罩着整个空间,眼前都是迷迷糊糊的。虽然说还有一公里左右就要到学校了,但是整个朝阳大道的车子都在慢慢的挪动着,这速度怎么说也要一些时间。
“靠,这什么鬼天气,完了老子要迟到了,今天又是老肖的英语课!”
厉亚心着急,心里怨了出来。
“还好这雨下的大声要不被别人听到我爆粗口,那就损我青年艺术家的形象了。”
厉亚有丁点懊悔又庆幸的嘀咕着。
厉亚今年大一,美术学院破格录取的高材生。他的专业成绩非常棒,简直就是个天才。
他素描的人物,栩栩如生,就跟手机拍的照片一样叫人难辨真假,而且今年刚上大一就代表学校参赛,还获得了全国性的大奖,这让他成了学校炙手可热的人物。
女同学们都想着跟他有些交集,比如交个朋友,好让厉亚帮自己画一幅独一无二的素描画;或者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让全世界都羡慕嫉妒恨我拥有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厉亚平时随手画的手稿,被同学们视为珍宝,有时候同学们为了他的一幅画还差点大打出手。
当然最大的赢家自然数英语老师老肖了,趁着审阅作品的名义,私藏了不少厉亚的画。还以师长的身份让厉亚帮画了好几个男明星的画像,比如陈冠希,谢霆锋啊,挂满了她的闺房。
“靠!谁啊,没长眼啊!”
只见一辆奔驰嗖的一下疾驰而去,一波脏雨水溅得厉亚全身都湿透了。
厉亚顾不上那么多,急忙用手擦拭脸上的雨滴,加速追了上去,雨下的太大,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
“车牌505......粉红色奔驰......”
没等厉亚记好,车子又嗖的一下消失在烟雨中了。
“可恶,下次不要被我撞到!”
厉亚实边走边骂,不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
“南杭艺术学院,让艺术绽放世界!”
厉亚每次到校门口都无比自豪的叨念着校门口的几个大字。要知道南杭艺术学院可是全国最高级别的艺术院校之一,全校上万师生,人才辈出,桃李满天下。
学校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南杭市南湖公园边上,这可是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理想大学。
这里的学生要么都是像林静同学那样的富贵人家,要么是像张白涛那样的权贵子弟,要么像李悦那样的极品美少女!当然要么就像我厉亚这样天赋异禀的天才。
厉亚心里沾沾自喜,自我炫耀着。毕竟他是整个厉家村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考上南杭艺术学院的人。
厉亚来自在风景秀丽的丹兰县厉家村,整个村子近百户人家,土地资源稀少,收入微薄。村子只有一条进出的山路,山环水抱,清澈的小河纵横交错,山峰连绵不断,鸟语花香,厉家村纯朴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片祥和。
村里人都说厉亚长的像爷爷,精致的脸庞,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高高瘦瘦的身材。
印象中最深刻着装是一条蓝色条纹的休闲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小时候因为没鞋子穿所以经常光着脚丫。牛仔裤是哥哥穿过传下来,大的穿完小的穿,今后家里再添丁那么小的继续穿。
爷爷上过初中是村上有文化的农民。厉亚小时候爷爷总是给厉亚画画,看到鸟儿画鸟儿,看到老牛画老牛,画篱笆画白云,画星星月亮......
就这样厉亚跟着爷爷学习画画一直到了十三岁,绘画在他骨子里已经深深扎根,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厉亚,练就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让他表现出了惊人的绘画天赋。
可就在厉亚十三岁那年,爷爷永远的离开了他,留给他的是一只还剩半截的铅笔和藏满了无尽的思念的画稿。
从此清晨或夜晚,厉亚经常一个人跑到田头的大榕树下看着远方的大山和河流,星星和月亮,因为这样他能够感觉到爷爷就在他身边。
故事回到 2009年的夏天,厉亚念高三。他的人生也就从这一年开始曲折多彩的篇章。
丹兰县是全国闻名的世外桃源,这里的盛产文人墨士。听祖上人说,大诗人李白,画家吴道子,书画家唐伯虎都曾经在丹兰县的丹青湖畔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创作了大量的田园作品,当然这也已经无从考证。
但是当代山水画大师吴长青,书法家钟万年都是来自丹兰县的知名书画家。特别是吴长青大师,更是南杭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南杭艺术学院美术学院院长,成为吴长青老师的得意门生是厉亚最为骄傲的事情之一。
这一年南杭艺术学院到丹兰县城招录美术特长生,而厉亚只是丹兰高中高三5班的一名文科尖子生。南杭艺术学院为了不遗落任何一名丹兰县的美术苗子,所以全面开放美术特长生的招生资格。在丹兰高中搞了一个破格招生的考试,不管是专业的美术特长生还是文理科学生都可以参与,前三名的学生直接破格录取,直接进入南杭艺术学院,学费全免每月还补助一定的生活费。
这可是轰动整个丹兰县的大新闻。历年被录取的学生家庭还得到丹兰县政府的津贴补助和“光荣之家”“骄傲丹兰人”的牌匾。
张杰良是厉亚的同班同学,三岁开始学画,获奖无数,是专业的美术特长生,更是此次招生考试最热门的人物。
父亲张元济是丹兰高中的领导,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母亲寥婷芳是丹兰县某银行的领导。父母的溺爱加上优越的家庭环境让张杰良从小就养成了高人一等,骄傲自大的性格。
来自农村的和学习成绩差的同学自然成了张杰良嘲笑和戏弄的对象,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私底下叫他张大胖。
上个月的黑板报比赛他因病退出,被厉亚抢尽了风头,所以厉亚自然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他寻思着只要厉亚参加这次招生考试,他就能够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因为在这样专业的考试面前厉亚不足为惧,这样也好证明自己的实力。
但是厉亚却没想过报名参加考试,虽然自己喜欢画画,但是家里面希望自己好好读书,却不是好好画画,画画开支太大家里也承受不起负担。所以厉亚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对这次考试的期待和渴望,更别说报名了。
这让张杰良犯难了.......于是赵腊便献出了一计,张杰良拍手叫好。
就在招生考试前一晚的晚自习课,厉亚走进了教室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同学们都捂着嘴巴憋红了脸,怨声载道。
厉亚也感觉恶心,他入座准备复习,一打开抽屉,味道更加强烈,咦,这里有个纸盒,打开一看是南杭艺术学院招生考试的准考证,他很是惊讶。接着再打开一层一看!竟是一只发臭的死老鼠!
“艹,谁干的!”
厉亚大怒,吼了一声,站起身来。同学见状就跟炸开了锅似的,一股脑儿往外跑,实在太臭了。
这时候张杰良带着吕方龙和赵腊捏着鼻子凑了过来,瞅了瞅抽屉,可能是吕方龙觉得太过恶心,所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啧啧,臭死了。”
张杰良左手指着老鼠一副嫌弃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学生证随手甩给了厉亚。
“咱考场见。”
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转身离开。厉亚拿起学生证一看,是自己的。总算是明白了,好你个张杰良,想用激将法逼我。
厉亚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朝着张杰良奔去,右手搭在他的肩膀狠狠地用力一拉,张杰良摇晃的转身差点摔倒,接着就看到厉亚一记直拳挥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张杰良吓得往后猛退了几步,这一拳就差一厘米。但是他那肥胖的身子连撞几张桌子凳子,摔的噼啪噼啪响。
张杰良想着那就借题发挥,玩大点。于是他又故意退了几步,把教室桌椅撞倒了一大片,他趴在课桌上,弱势的大吼一声:“厉亚!打人了!”。
说完他就起身直冲,用力一推把厉亚推翻在讲台上,紧接着又冲了上去,两个人跟打了结一样扭打在一块。张杰良两百斤一米七的个头,光这身板就不好对付。
这时候吕方龙和赵腊也着急了,桃园三结义说好的有难同当,顾不了那么多也都扑了上去,呵,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三个人把厉亚制服在地,打的厉亚是鼻青脸肿。
同学们都闻讯而来,把窗子围的水泄不通,这个热闹谁都不想错过,更不舍得报告老师。
里边可真热闹,只见张杰良重重的坐在厉亚的胸口上,把厉亚压的死死的,快喘不过气来。吕方龙和赵腊分别抓左右手,左右脚,任你厉亚使劲反抗就是动弹不得,任你叫破天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倒塌的讲桌旁边白色粉笔、彩色粉笔、杂物、书本和尺子都散落一地。
“村仔,不自量力。今天可是你自找的,想报仇考场见,你若赢了我,这几拳我还给你,还叫你一声大哥!”
张杰良嚣张的丢下一句狠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左右扭动着身子,屁股的肉团如波浪一般滚动着,接着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厉亚表情呆滞一言不语,坐在地上,手中紧握着那张准考证,没有人敢理会,就这样呆到了下课。看热闹的都散去,同学们都猜想着他明天会不会参加这次招生考试。
第二天早晨天气不错,阳光洒落,校园里一片生机勃勃,有读书声,有跑步锻炼的,有打扫林荫道落叶的,同学们在清晨的太阳下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叫人羡慕。
还有十分钟考试就要开始了!
“村仔呢?该不会是怯场了吧!”
张杰良盯着前排的空位,暗自嘚瑟。
这边厉亚早在五点多就已经起床,跑步,洗澡,换装,他决定好了,要应战。他觉得自己不能任人嘲笑,绘画是爷爷赋予他的超能力,神圣不可侵犯,我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吃完早餐还有些时间,厉亚来到学校的板报长廊前,久久的注视着班级获奖的黑板报,想着张杰良为何如此针对自己。
张杰良是文艺委员,因为板报比赛当天他在最后的作画时刻,闹肚子痛的特别厉害,口水直流,痛的在地上蜷缩打滚,哭喊不停,老师不得不送他去卫生站检查,可是距离板报比较结束还有20分钟,板报只完成了文字部分。班长潘丽丽可着急了,给厉亚下了命令,为了班集体荣誉厉亚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
这边等张杰良检查没事回来的时候,5班已经评选得了全校板报第一名。同学们开心的把厉亚高高的抛起,这让厉亚在班上人气上涨,谁还记得他张杰良啊。
张杰良心中无限失落,对厉亚怀恨在心。他甚至觉得就是厉亚动手脚把自己给自己下腹泻药,然后出头,最后又侥幸得了奖。所以,事后处处为难厉亚,更做出了昨天那么过分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
厉亚笑了笑,总算想明白了。
板报长廊是学校的文化长廊,同学们的学习园地,这时候人来人往的同学都不经意多看了一眼这个阳光中帅气的少年。厉亚故作高雅的抬头挺胸,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封神之作,像是鲜花在等待蜜蜂的恩宠,他享受这莫须有的虚荣,他觉得他被关注了。
“亚,考试快开始了,快走!”
厉丰富一闪而过拍了拍了厉亚肩膀,厉亚回过头,没见人。再回头,厉丰富都快到考场了。厉亚急匆匆的朝着考场飞奔而去。匆忙之中,他弄掉了爷爷留给他的半截铅笔头。
谢天谢地,最后一分钟。总算赶上了考试,张杰良看着汗流不止的厉亚,满脸不屑一顾,忽然又一忧一喜。他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是对于厉亚临阵脱逃和在考试中败给自己这两种结果。他更希望厉亚背上临阵逃脱这样的罪名,因为这样让厉亚更丢脸。
“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今天的主考官,江原老师。”
考试开始了,一位带着银框眼镜,单眼皮,50岁左右,偏瘦,灰色圆领T恤搭配皱皱的黑色西裤,皮带紧扣,腰间挂着一串钥匙,手上带着一块不知名的银色手表,穿着一双好久没擦鞋油的黑色皮鞋。
他笑眯眯的抠了抠鼻子,说道:“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学都是经过班级,学校,甚至是县里推荐参加我们南杭艺术学院特招生考试的,我相信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
说到一半,江老师慢悠悠拿起杯子扫视全场同学,似乎没发现这群人里啥特别之处,又喝了口水。
“每年的考试我们南杭艺院只破格招收前3名表现优异的同学,而且免学费。所以大家一定要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同学们有没有信心考入我们南杭艺术学院啊?”
江老师又得意的鼓动了一句。
“有!”
这一次张杰良的声音特别洪亮,打破了统一,显得势在必得。
“有。”
厉亚也随众自信的回了句,声音虽然小,但是张杰良听的仔细,张杰良踢了一脚厉亚的凳子。
“干嘛。”
厉亚转过头表情平静。
张杰良伸出右手竖起了中指:“你真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厉亚没有理会回过头,准备考试。
“今天的考试和历年的考试有不所同。今年考试没有参照物,我们需要根据考试题目凭借自己的想象作画。当天评分,下午就公布考试结果,下面我宣读今年的考试题目......”
江老师提高嗓门,看着刚用手撕开的密封考试卷宗题目,迟疑了一下。
台下一片哗然。
“没有参照物,想象?这太难了。”
厉丰富犯难了。
“今天的考试题目是:请画出你心中最美的风景!考试要求,内容健康向上,风格无限制,请注明作品解析,考试时间2小时,开始考试。”
说罢,江老师就开始给大家分发画纸。厉亚拿到画纸,准备作画,才发现弄掉了爷爷留给他的半截铅笔,很着急。这可是爷爷留给自己的护身符。每逢考试都会把它随身携带的。厉亚可举手示意,江老师缓缓走了过来。
“您好同学,怎么了?”
“老师,我掉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我想出去找找,可以吗?”
厉亚表情慌忙的说道。
“厉亚,你是不是想作弊啊。”
江老师一个眼神看向张杰良,张杰良闭了嘴巴,乖乖做题。
“您好这位同学,现在是考试时间,不允许外出或者提出无关考试内容的问题,请你尽快做题。”
江老师一句话拒绝了厉亚的请求,也没有多问。
厉亚忐忑不安,不断的责备着自己。根本无心考试,你看他画纸上什么都没有画......
“叮铃叮铃!”
铃声响起来了,考生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咋这么快。厉丰富满头大汗,不停的抖动着双腿,他还有一半没有画完呢。
来,看看他画的啥呢?
只见画纸上万里长城连绵不断,崇山峻岭,山峦叠嶂......嗯,不错。可是还有花草和人物没有来得及画上去,作品解析也没有写......
而此时丹兰县最热门的种子选手张杰良早已经完成画作,在无聊的玩弄着铅笔刀和他的指甲。听到铃声响,这家伙撅起屁股,往前瞅了瞅,看到厉亚还是白纸一张什么都没画,他暂时乐开了花。
“厉亚,你咋不画呢!”
他一下子没忍住,笑着讲了出来。同学们也都看了过来,这家伙真牛,真的没画!
“亚,你干嘛呢!”
厉丰富是自顾不暇,自身难保,吼了一声,厉亚这会才恍过神来。
“完了,时间到了。”
厉亚感觉到事情已经来不及了。伸开五指,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狠劲啊。
“厉亚你干嘛呢。”
厉亚自言自语恨不得打死自己,刚想着再来一巴掌。
“哈哈,你打死自己也没用!”
张杰良趴着桌子哈哈大笑。
“好的,安静。同学们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请大家抓紧。”
江老师走进教室提醒大家,扫了一眼发现厉亚桌面上的仍是白纸。无奈摇头,拿出一支烟走出了教室。
“还有半小时!”赵腊大叫。
考生们欣喜若狂,只怪都太投入,忘记有时间提醒的环节,才闹的乌龙。
厉丰富手舞足蹈,脸上开了花,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杰作。张杰良突然感觉不妙,停下手中的玩意,但是很快又放下心来。
“半小时,给你一小时你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给你重头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切!”
张杰良翻了白眼,不屑的表情又继续玩弄铅笔刀。
“爷爷,一定是爷爷在提醒我。爷爷,厉亚想你了。”
厉亚一瞬间满血复活,感觉到了起死回生的力量。
“我知道了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厉亚像是发现了参照物一样,自信而又娴熟的动起了手中的画笔,满脸微笑,如此顺畅的画着,没有任何迟钝,就这样画着,画着。
张杰良在背后紧紧的凑着头,看着厉亚现场作画眉头紧皱,一片死寂,目瞪口呆。
“叮铃叮铃!”
“时间到了,交卷。”
张杰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拿着自己画作走向讲台交给了老师。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厉亚,又走出了教室。
厉亚又检查了一遍卷面,收拾了笔具,从容的走向讲台,把画作交给了江老师。
江老师抬头一看,惊叹。这孩子半个小时的时间,竟能......
厉亚匆忙的跑出教室来到板报长廊,可是没找到爷爷的半截铅笔。他着急的继续沿路往回找还是没找到。就在学校的荷塘边停了下来,双手扶着九曲桥栏杆,任由阳光肆意的洒落在他身上,修长的身影,如花季般的忧郁少年。
“亚,吃饭了。”
这时厉丰富走了过来,身后还有白天雪和苏芳,都是丹兰高中的人物,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他们都是厉丰富的好朋友,在团委一起工作都是学生干部。说好了一起吃饭谈谈下个月的十大歌手的事情。
“你就不用太伤心了,考试状态不在不怪你,南杭艺术学院在年底还有一次统一招生的机会,你到时候可要准备好了,别大意,我们可是厉家村的希望。”
厉丰富代表厉家村在安慰着厉亚,言语间也带了些责备,毕竟他是厉亚的堂哥,从小一起长大。到了初中厉丰富随父母进城生活,直到高中和厉亚又同时考上了丹兰高中,还同班。
上次厉亚被张杰良欺负,厉丰富到社团开会去了。要不然,按厉丰富的性格,张杰良几个怎么样也要吃点皮肉之苦。
“放心吧哥,不用等期末了。”
“不用等?”
厉丰富慌了,这老弟若无其事还傻笑的样子,该不会傻了吧,交了白卷还没事。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摸着厉亚额头确认是否伤心过度造成的傻瓜症。
“你才脑子坏了。”
厉亚笑着反过来摸厉丰富的头,正好和白天雪的眼神碰撞上了。
“真帅!”
白天雪差点说出声来。
白天雪可是个刁蛮公主,被众人捧在手心,一副遥不可及的样子。可这时她突然被触动了。
白天雪是三班的音乐特长生,也是学校广播员。刁蛮的性格,俏丽的脸颊,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乌黑的头发,主修播音主持,擅长唱歌跳舞,是学校十大歌手的冠军和御用主持人,大家公认的校花。
......
“厉丰富,十大歌手比赛方案提交上去团委那边怎么说。”
白天雪停下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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