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倒霉孩子终于要开始吃人了!自己的村子要拉低整个狼人族群的评价了!
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胡子,村长急忙问道:“你、你想吃这个?”白冻冻诚实地摇摇头:“不啊,我想了下,觉得有点恶心。”村长和围观的狼人们同时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还有救。紧接着又听白冻冻说:“不过其他人可能想吃,所以我就带回来给您瞅瞅。”一时间周围一圈狼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远远看去,一大堆灰的黑的狼耳朵跟着晃来晃去,甚是滑稽。开玩笑,她还想撺掇其他村民吃人!一时间众人纷纷表态:“一点都不想吃!”
只要这孩子不是想吃人就好。村长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敲了敲拐杖轰走了围观的村民,正打算问白冻冻如何处理这黑衣人,就见她已经拖着黑衣人往外走了。
“……咳!拖哪去!”村长觉得自己好辛苦,有这么个无法预估其行动的村民,心好累啊。
白冻冻扭头看了看村长:“既然不能吃,他还没死,我给他治治伤,看能不能活,然后再说吧。”村长一想,这处理方式很正常啊,只要不是拖回去吃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便点了头。
白冻冻将黑衣人拖回自己的茅屋中,把他挪到自己平时睡觉的草窝里,先认真看了下他的脸。受伤昏厥又被在雪地里拖行了这么半天,这脸色实在是不太好,脸型略瘦削,一头黑色长发早已披散开,白冻冻锋利的指甲利落的滑过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黑色衣服,没几下黑衣人便赤条条的躺在那,周围散落着黑色的破布条。白冻冻清澈的目光一路向下,原来这人还是有肌肉的,不过还是太瘦了,而且好光滑啊,没什么毛……再往下看,唔,是个雄性。
随后白冻冻将人翻过来,背上那条伤口虽然因为寒冷止了血,但看上去还是有点糟。白冻冻站起来,从墙边挂着的一个草筐里掏出几片草药,这是狼人族最常用的伤药,放在嘴里嚼一嚼,敷在伤口上,就可以治愈绝大多数外伤。
“咕叽咕叽咕叽!”白冻冻鼓着腮帮子非常尽责地把一大把草药嚼得稀烂,“噗!”一口吐在了赤裸男子的后背上,然后用手均匀涂抹在伤口处。
白冻冻的住所实在算不上好,茅草屋连门都没有,只配了个破破烂烂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布帘子稍稍遮挡屋内的情形。白冻冻还在仔细抹药的时候,一个小山一样的黑色身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只黑发黑耳黑尾,耳朵尖和尾巴尖各有一小撮白毛的雄性狼人三两步跨到白冻冻身后,身形大,说起话来也像座小山一样低沉的仿佛带着回音:“冻冻,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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