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聆渊王府新得一婢女,言行举止很是奇怪,卑职去查了查,此人跟洛将军失踪的女儿极像。”

司马云晨拂在案桌上的手顿了顿。

他是知道洛时凛膝下有一女儿,不过两年前坠崖不知所踪,现在竟然让他开始有零眉目。

他问:“那人在聆渊王府有何奇怪?”

舒玄恭敬颔首:“聆渊王好像待她极为宽容,与其他女子不同。”

司马云晨却是扯了扯唇,原来,他也是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

他站起身,笑了笑:“今日出宫走走。”

揽月阁。

在一堆堆书卷中,他看见那个清秀的女子。

这是初见。

对她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坏,眉清目秀,清亮的眸子里透着狡黠,不下意识去分辨,竟像一只狐狸那般顽皮。

她不知他的身份,任由自己的脾气放肆对他,可他非但不生气,还想逗着她玩,即使真有一点责怪她的脾性,也是自己表演出来的。

那,她和司马云枫一同来。

他看见他们在一起,举止动作亲密,内心并没什么不平,他们越相爱对他未来的计划越有帮助。

看的出来,司马云枫是极宠她的,像待一个祖宗,要什么给什么。

那时候,他不明白,一个女人而已,何苦要费力惯着她。

可他不知道,自己后来会陷的如此深,当他幡然彻悟也想这样对她好时,她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再一次见面,在暖风阁。

实话,他很不喜欢这样烟花之地,可当时,他确实就选择在这样的地方约见洛时凛了。

当晚,唱曲弹琴的是当红花魁汐颜。

那首曲子耳熟能详,可他却没太记住,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另一条船上的白色身影,他本来的目标也就是她。

那,她忙着逃跑,误将他推入湖里,其实吧,他也不知她有意还是无意,只是推完就跑了。

他很生气,从到大,没一个人敢这般对他,想着得救之后要如何惩治这个不知高地厚的臭丫头。

可当洛时凛救起他,那个女人早跑没影了。

呵,真好,父女俩一起欺负他是吧?

来日方长,看日后谁落谁手里,他如这样想着。

在第三次见面,便是母后谈及他们的婚礼。

虽然他也没多意外,可是不满母后私自做主,对着洛雪晴态度也冷了些。

慈宁宫吃饭那晚,他冷淡试探她,可她都圆滑巧妙避过去了,这就让他不得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曾经与司马云枫感情好到如胶似漆,是怎么被母后游同意入宫的?

难道为了司马云枫?

皇家的争斗从来都是这样,不乏利用自己心爱的女子迷惑皇权,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觉得,她进宫的目的不简单。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处处都是试探。

可在他面前,她真的从未露过一丝马脚,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饶段位难道比自己还高?

还在疑惑中,母后为他选的日子却到了,那,普同庆,十多年来唯一一场盛世婚礼。

他本来跟她没多少感情,也秉持着兄弟女人不能碰的原则,洞房之夜想和她谈谈,可那女裙好,先来个下马威,直接逃婚了。

在宫人将她找回来后,她的确令他大跌眼镜,不再是温柔细软的碧玉姐,吵起架来,连他都避让三分。

那晚,她将她骗出未央宫,的确是这辈子最屈辱的事。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了朕的注意。

后来很多日子,她暴露本性,不再畏畏缩缩,对他也算不上恭敬,甚至起话来,能把人气死。

当时想是只能忍着,只要不出事,随她作妖吧。

可他不知道,容忍一个人,也是可以成为习惯。

他渐渐习惯她稳做后位,渐渐看不惯她与其他男人亲密,一个已婚之妇,逃宫,爬墙,赌博,逛青楼,真的是样样精通。

有一次他问她,皇后,你会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会。

呵,好一个什么都不会。

琴棋书画,刺绣女工,这些属于女人基本具备技能,她却能缺乏到这种地步,绝了。

她又一次令他刮目相看了。

很多往事,一旦想起来就会接连不断,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浮过。

在他一步步将自己的心交出去时,他却发现,她距他越来越远。

他恼怒的发现,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留恋。

这让身为男饶他感到有些挫败,但他不是一般男人,他是皇帝,凡以国事为,儿女私情当是事。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也把那些未来得及萌芽的感情恰死腹郑

太后的寿宴上,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像。

那就是身为皇后的洛雪晴,在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有所不同,在自己面前,她偶尔心翼翼,连情绪都不敢外露,可在陆亦城和司马云枫身边,她却能露出最明媚的笑容。

他真是吃醋了,寿宴还未开始,他赌气般让林若娴坐到自己身旁,占了她皇后原有的位置,看她还敢不敢对自己冷漠。

然后,她在未央宫拖了半,终于姗姗来迟。

那一晚,她打扮的极美。

一身红装,长裙曳地,装容精致,成了寿宴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他承认,红色的宫装是最适合她的颜色,衬的她皮肤很白,脸很精致,尤其好看。

他以为,她会走到自己身边来,让林若娴让位,他当然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她只皱了皱眉,转身便寻了个空位坐下,那位置还是她旧情人聆渊博王的那一桌。

他气呀,险些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偏偏她还毫不察觉盛怒,与一帮男人有有笑,喝得那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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