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侯杰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更感兴趣。因为那天在走廊看到的一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一直觉得顾延跟这小子一定有点非同寻常的关系。
许漾撸了串只刷了酱油的鸡胗，嘴角还有些疼。
“架友。”
“架友？！”四人异口同声。
“哪个架？”贾凯从贱男手里抢了一串韭菜，一口塞进嘴里。
许漾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嘴角的淤青。
什么关系呢？兄弟？哥哥和弟弟的关系？
伤脑筋！
“那你们认识应该蛮久了吧？”侯杰看着许漾。
“嗯？”许漾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顾延最近一次动手差不多也有一年啦，这样算来，你们应该在高中之前就认识的吧。”侯杰灌了口，盯着桌子的烧烤发呆。
贱男起身，拿起酒猛灌了一口，“如果不是那一次，或许陈老头就不会这样对他。”
桌上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许漾敏锐地觉察到几个人的表情不太对劲。
“陈老头？”提到这个人，许漾也有些不爽，“就那个数学不好就把人一棒打死的那个？”
“除了他还有谁？”侯杰声音提高了些，“他妈的巴不得我们只学数学。”
说话间，侯杰手机响起来了，一个没有备注名的电话号码，电话桌上一直响，他皱着眉头，贾凯他们也觉察到了异样，都冲他摇摇头，示意别接。
“再打老子就把你拉黑。”侯杰指着手机咬牙切齿，话完不到两秒，又拿起手机魂不守舍。
“侯杰，你还没把她拉黑呀！”贱男小心翼翼地问。
侯杰抬手抿了口酒，叹了口气没说话。
“不就一个女人嘛，如果你是介意延哥那件事，但他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贾凯起身碰了一下侯杰杯子。
哇靠，这信息量有点大呀！许漾坐好，准备吃瓜。
贱男抬手招呼老板又拿过来几瓶酒，然后起身将校服外套脱下塞书包里，“喝吧喝吧，说开不好吗？”
侯杰拉开拉环，并没有喝，而是盯着拉环发了会儿呆，这才转头看向许漾，“顾延有喜欢的女生吗？”
操！
“你他妈这问题也问我？！”许漾朝后靠了靠，一脸无语地看着侯杰，“你问他去呀！”
“这个问题侯杰问不太合适，延哥肯定也不会鸟我们。”贾凯在一旁帮腔。
“这他妈又不是什么大事，直接问不就行了？”许漾还真有点受不了这几个娘们儿唧唧的家伙。
“因为……”侯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顾延被贬就是因为这个女生。”
贱男这家伙特帮人顺话顺得特溜。
几人的话进了许漾耳朵，又刷新了许漾对顾延的认识。
冰棍体质的人还他妈会谈恋爱！他谈恋爱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冷冰冰的呢？！
“哈哈哈哈！”许漾脑补了一堆顾延谈恋爱得场景，差点当场笑死。
一个没注意，破了现场忧伤的气氛，赶忙救场，“你们都太幼稚了，漾哥给你们探路。”
不过，忙着自救的人倒是把牛.逼吹大了，以至于阴郁重重的侯杰直接把探口风的任务交给了他。
十二点半，顾延骑着小毛驴回来了。
听到上楼声，许漾开门冲出来。事办成了自己就多了几个小弟，何乐而不为？！
“那个……”
顾延开门的动作停住，他轻轻抬起眼皮，“干嘛？”
“侯杰托我来……”
“小延回来啦？饿不饿，要不要煮点东西吃？”楼下的老许已经进入老年生活，失眠能多，听到楼上有响动，就出来打发时间。
“不吃不吃，忙得很！”被打断话说人有些不耐烦，敷衍了两句就推着顾延进了房间。
顾延的房间设计跟对面的一样，却干净整齐得间像样板房。
“什么事？”顾延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靠，你他妈干嘛呀！一进门就脱，什么毛病！”许漾背过身，坐说桌旁，随手操了本书翻了翻。
“这是我房间，也是你自己闯进来的。”顾延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操！什么德行！”许漾转身，看到床上的人在埋头刷手机，突然想到昨晚的信息，“那个，昨晚，以及这些天，谢谢你啊！”
他故意将语速放慢，盯着床上的人，但顾延一直低着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前。
“嗯。”顾漾闷声一个字，许漾心里又没了底，那种飘浮着，上不去，也下不来地悬着。
“那个，”许漾手里的书在不知觉间已经被卷成一个筒，“你是不是不太，那个啥？”
“嗯？”顾延眉头锁着，不知道是专注手机还是许漾的话。
许漾将胸口憋着的气吐出来。
他想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但转念想了想，换了个词，“你是不是讨厌我”。
但话始终没问出口，侯杰那帮家伙似乎每天也没能跟顾延说上几句话，甚至连他晚自习干嘛去了也不知道。
这样想想，他心里又得到了一点慰藉。
“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许漾话一出口，顾延就从床上跳下来，抓起毛巾就往浴室走，“侯杰让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嗯，你们的事我不方便掺和，但好像他跟你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嘞。”
许漾感觉自己像一个三八婆。
“我没有。”顾延在浴室门口停住脚步，微微侧脸，目光落在许漾的脚边，“昨天手机拿去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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