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痘痘男？”
说到顾延打架，许漾能想起来地对象也只有他。
“打过？”贾凯舔了口辣椒水。
“嗯，被我揍了两拳。”许漾顿了顿，将自己被揍的事情隐瞒，谁他妈不爱面子。
王振还在给贱男擦裤子，贱男抬头看了看这边，没空搭话。
“你还记得上次请你问的那个女生吗？”侯杰埋着头，躲着许漾的目光。
女生？
许漾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就是问顾延对她有没意思的那个。
“咋啦？”许漾问出来的时候突然有种莫名的不详感，心沉了一下。
身后服务员上菜，走神中的许漾差点撞翻了餐盘。
“她是我们的初中同学，暗恋了延哥三年，上次跑过来表白，被延哥拒绝了。”
谈到女生，侯杰有些低沉，咬着唇，依然埋着头。
“嗯，顾延说了，对她没意……”许漾话没说完，就明白过来了。
“嗯，顾延给那女孩子说他不早恋。”
三角恋，侯杰喜欢地人喜欢上了别人。但至少侯杰说过顾延打架是因为女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子被顾延拒绝的事被他哥哥知道了，他哥哥就来找顾延麻烦，结果那天就被顾延打断了鼻梁。”侯杰叹了口气继续说，“他们家里人闹到学校，顾延赔了医药费，被从重点班除名，记过处分。”
打死顾延许漾也不会想到顾延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
“痘痘男也太他妈不要脸了吧，难不成还把自己妹妹塞强塞别人怀里？是我我也打！”许漾愤愤不平。
“不是这样的，”侯杰皱着眉，“延哥做事很谨慎，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许漾夹了一片酸萝卜进嘴里，“操，你怕是对不会轻易动手有什么误解吧！”
“痘痘男骂了延哥的妈。”
顾延的妈妈十二年前就跟许漾的妈妈在车祸中离世了。
许漾跟侯杰说这话，桌上的牲口没人性地大吃大喝起来，一点也没有客人应有的矜持。
“顾延还没……”
“他晚点过来付钱就行了。”贱男站起来抖了抖裤腿，夹了两块毛肚进锅涮。
“坐着不行吗？谁会吃你的？”贾凯嘴上说着不抢，手却很诚实。
“操，操，□□妹。”王振揉着眼睛，“辣，辣辣椒。”
许漾放了点金针菇进清汤那边，还没来吃就被贱男杀了食欲。
“漾哥，你知道金针菇的英文名是什么吗？”
许漾莫名其妙，这他妈也太好学了吧，正要开口，话就被王振打断。
“see you tomorrow！”
许漾惊奇地发现，王振说英文居然不结巴，“要说治结巴哪家强，世界英语来帮忙！”
“漾哥，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贱男急于表现，许漾也给了他表现的机会，极其配合。
“洗耳恭听。”
“你明天注意观察你的大便。”
许漾：……我草你大爷啊！
“明天见，见面还是老样子。”贱男没看出许漾的脸已经黑了一半，继续补充。
许漾强撑起嘴角，默默倒了杯茶，对准贱男另一条腿泼了过去。
“老子让你嘴贱。”报仇雪恨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他不仅人贱，嘴他妈也贱。”从一开始谈论顾延打架的事情，贾凯就不怎么说话，这会儿闹腾起来，才见他脸色缓和了些。
许漾看着一锅金针菇，实在没有了食欲。
他拿起手机，拍了张几个牲口狼吞虎咽地照片，随手发给了顾延。
“你今晚的工资够这几个畜生糟蹋吗？”
这个时间也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信息发出去后许漾就起身去洗手间。
商场每层楼都有两个个洗手间，位多人少。
许漾进去的被旁边的人叫住。
他回头，是两个刚从女厕出来的女生。
“同学，你好。”其中一个短发被另一个推搡着上前。
“你好。”许漾朝她笑笑，“有什么事吗？”
女生转头跟同班对视一眼，讪讪说：“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们和同学走散了。”
许漾越过说话女生扫了眼后面的女生，只是这一眼，女生便红了脸。
“我手机没带在身上，要不……”要不你们去广播站吧。
“要不我们跟你去拿吧。”短发女生打断许漾的话，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许漾咬咬牙，转身带着两女生去了火锅店。
不明就里的几个人嘴里含着东西，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个女生窃窃嬉笑着跟着许漾进来，然后拿了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又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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