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貌美的婢女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绣花披风,匆匆忙忙的往不远处的寄月亭赶去,到了寄月亭后,又一改急躁的脚步,轻手轻脚的拿起披风帮睡在亭中的女子盖上。

“夏芩,快来看看我的画画的如何。”婢女听到有人轻声细语的喊自己,便转了过头,发现果然是表小姐又在拿她家小主子入画。

夏芩对表小姐此举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表小姐这个人有个癖好,便是画美人。

她的主子荣国公夫妇二人的相貌自然是不必说的,而睡在亭中的女子,他们的女儿凤陵郡主沈然兮,可谓是完全继承了他们夫妇二人的优点,甚至对比起他们来说,更要出色上几分。

如若不是小主子的背景过硬,拥有这张足以让百花失色的脸,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夏芩刚想回答表小姐的话,却被另一匆匆赶来的貌美婢女给打断了。

“夏芩姐姐,宋家小姐来信。”从远外赶来的婢女,喘着气说道。

夏芩看着喘着气的婢女,无视了她手上的信,打趣道:“扶桑,我平时没事叫你多动动,你不听,现在可好了。”

沈然兮的身边有两个一等贴身婢女,四个二等婢女,三等婢女则不计其数,而用沈然兮的话来说,“作为我的婢女,可以什么都不会,但是必须貌美如花。”因此,沈然兮的每一个婢女都是有上几分颜色的。

而夏芩和扶桑皆是沈然兮的贴身婢女,但由于夏芩乃临安长公主所赐,所以实际上便比扶桑的地位还要高上些许。

扶桑还在喘着气,没法回答夏芩的话,将手上的信在夏芩的面前扬了扬。

夏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信你先收着吧。”

夏芩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宋家小姐,她总觉得这个人心计太多,奈何小主子却对这个宋家小姐喜欢的紧。

趁她们在说话的时间,被夏芩喊做表小姐的女子再在画上添了几笔,收笔后,说道:“你们两个快来瞧瞧,看看我画的姣姣如何。”

姣姣是沈然兮的小名,只有极其少数的人知道,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叫。

被称做表小姐的女子是荣国公府姑奶奶,荣国公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沈然兮的表姐,当然有资格直呼沈然兮的小名。

当年,荣国公府的嫡女下嫁给一个白丁,可谓是引起了全金陵的轰动与非议。

所幸的是当初所嫁的穷书生现在已经官拜礼部尚书,没有给荣国公府丢脸。

当年还是个穷书生时的尤溪,便是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画工赢得了荣国公府嫡女的倾心,作为女儿的尤常茹,画工虽然还达不到父亲的造诣,却也是极好的。

自然不必说她刚刚画下的这画定是极好的。

夏芩与扶桑还未回答,便被人抢先了。

“表姐,你画的画当然是要让我先看。”沈然兮迷迷糊糊的醒来,便注意到了尤常茹手中拿着一副画,她敢肯定,那画画的定是她无疑。

沈然兮想着自己睡觉的样子会不会不很丑?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先看到呢!便赶紧起身坐到了尤常茹的身旁,接过了她手中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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