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日的脚伤,兰娇见苍术忙忙碌碌,眉头紧锁,但仍旧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于是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苍术可以将烦恼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给个意见呢?”
正在为兰娇擦药的苍术,微微一顿,继续上药:“娇娇,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需要烦心。”
“可是这两个人过日子,不就是希望遇上事情能有个倾诉的人吗?我若是想成为金丝雀——笼中鸟,也许咱们就遇不上,难得我想为你分担,你就说嘛~”
“容我想想,”瞧着兰娇,苍术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娇娇,我本就出生于庐阳郡,咱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其实就是我原本的家。我父亲母亲当年因病早逝,而我因为小有名声而被师父收养。师父生前有一个游手好闲的帮派,前一段时间我重新将其收为己用,如今我想给帮派所有游手好闲之人找些正经事做,但因为人数太多,所以想了许多的法子,还是一筹莫展。”
“能将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凝聚出一个帮派,不知他们本来的营生是?”兰娇问。
“敲诈勒索,弄保护费,开赌场、牙行、办青楼——都不是正经生意,师父在的时候,帮派的发展还算中规中矩,可如今全都乱套。于我而言,黄、赌、毒我是不会沾手的,为此我全都勒令停止,不许再经营。可是如果我再不给一条出路,那帮派众人也许会一哄而散,又或许会各自为营,成为一团散沙,而后被其他帮派吞并。”
“生意千千万,苍术的做法我很支持。请帮忙拿一只眉笔和一张宣纸,谢谢。”当纸和笔到手,等苍术停手后,兰娇从枕头边上拿出一本书,把纸放在书上,便用眉笔在纸上用两条线画了一条街,然后快速的在街道的两边勾勒出一些摊子和店铺,“不知帮派众人的勒索对象是不是就是其中的摊主和店家?”
“一部分是,但他们主要在码头上收所为的保护费。”惊叹于兰娇的手法,苍术回答。
“竟然活跃于码头吗,那苍术可有考虑过将过户费变换成真正的辛苦费?比如帮来往的商人装卸货物;又或者可以在码头上建造一些仓库,给人囤货用,以此收取场地费;亦或者将保护费坐实,比如在这个地盘上做买卖的人,只要每月所有人都统一交上一定的银钱,然后就不会在受到其他无赖二愣子亦或者是恶霸的干扰。”
“娇娇这思路真是令人茅塞顿开,我都只光顾着想让他们转到其他的行当去。”苍术赞叹。
“但是能不能友好的实行,我心底可没底。至于牙行,我倒觉得没必要将其关闭。世间的许多牙行为了谋利,可能会扮演着人贩子的角色,又或者到处为青楼等腌臜地穿针引线。如果苍术能将手中的牙行,让它成为里制定规则的领头羊,也许就能扼制许多乱象。”
“那青楼和赌坊?”苍术坐下来,认真问。
“青楼女子,谁曾不是良家女子。男耕女织,是生活的常态;衣食两物,则是生活必须。苍术何不给人一个选择,让愿意留下了的人,做一个织布娘子,让她们能自己做活自己养活自己,往后男婚女嫁,各凭意愿,任何人不得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强迫她们,胆敢犯上着,可以让他们做不出男人。”
“娇娇这招,可真是让男人比死了还难受。”
“无规矩不成方圆,若规矩震慑不住不轨之徒,又有何用。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有些闲了,不如来个毛遂自荐。吃喝玩乐,乃是享受,其中吃排第一,如果赌场很大的话,可以在里面弄个烧饼店、卤肉店、包子店、汤粥粉各种甜点,直接弄成美食铺就行。你唤大贵前来将我的梳妆镜搬到床前来,我整理出一篇文章给苍术吧。”
“咳,女孩子的闺房,怎能让陌生男子随便进,我来就行。”苍术想也不想就拒绝。
“可你力气足够么?我的梳妆柜很重的。”兰娇质疑。
“没试过怎么知道搬不动,”苍术说着就走过去试了一下,发现真的搬不动后,立即灵机一动:“其实,我可以搬动娇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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