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圆历1520年4月29日,天气无法预测,风浪中级
启禀战国爷爷:
这里是新世界某处的贝德玛群岛,我正按照惯例执行两星期一次、为期七天的外出考察,因为大将们均无法同行,我便依您的意思找了五名中将作为护卫。抓捕巨大化活体的行动并不如料想中的顺利,很遗憾的只收服三头稀有目标,以下是本次捕获成果:
1.狂暴巨猿(25岁,雄)
2.铁甲狮王(7岁,雄)
3.长牙猛象(38岁,雌)
本次考察摒除天候问题造成猎捕数不理想之外,人力的安排上有着极为重大的疏失,例
舰身忽然大幅度的前后摇晃,整间船长室为之天摇地动,同时间底下传来野兽震天响的怒嚎,我连忙松开钢笔紧扶桌沿,出了什么事?
晃动持续整整十秒才归于平衡,室内的花盆、挂着的字划和桌上的墨宝也无一倖免于难。再三确认毫无动静后,我懊恼的扶额瞪视才刚动笔不久的报告──例的最后一笔划如同凌厉的黑刃潇洒划过大半张纸面,俨然成了分隔北海和东海的红土大陆。
很好,为何出航以来不论要做什么都没办法顺心达成?
捡起滚落的毛笔和墨水瓶、翻倒的笔架、摔裂的砚台以及墨条,我烦躁的把纸揉成一团丢入桌下的垃圾桶准备重头来过。
“院长!让我见院长!”
“院长正在忙,有什么事我替你转达。”
“不!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亲自禀报!”
“我已经说了……”
门外忽然传来不小的争执,一名貌似跌得七荤八素计程车兵不顾斐和楺依的劝阻闯进了办公室,我无所谓的摆手要他们到外头候着。
“你的名字,少校?”
我盯着他的胸前一枚小小的徽章,不耐的用指尖在桌面敲出富有节奏的旋律,对他鲁莽的行为感到恼火。
“是,在下名布兰纽,院长 。”
留着黑色鬈发的他戴着墨镜,挺起骄傲的胸膛行了军礼。
我正眼瞧也不瞧他一眼,仅是从右前方的公文架重新拿了一张报告单,甩甩笔身飞快书写起来,劲瘦飘逸的字迹一下就占了快一半的篇幅。
反观桌上一字排开的书法用品我倒是毫无兴趣,比起柔软如幼兽细毛的笔毫,我更喜欢硬冷的笔尖,除了用不习惯以外,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些文房四宝有个万一,军舰的主人可是会勃然大怒的……
不过悲剧已经酿成了,我瞄向残缺的笔墨砚纸。
“有事快说。”
或许是我过于冷酷的态度吓到了他,他紧张的咽下口水不停搓手,似乎在犹豫该如何解释才能降低我的怒火,但我已经从方才的骚动猜到大概。
那帮没用的东西,已经提醒他们麻醉剂要加倍,还是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
“是哪个活体提早醒来了?”
我尽力露出温柔的笑容,可是好像造成了反效果,布兰纽更畏惧了。
“是编、编号三三九七活体……牠被鬼蜘蛛中将击杀了!”
他紧闭着眼大吼,我的心顿时沉到黑暗的海底,三三九七……不就是铁甲狮王吗?
“谁准他擅自行动的?”
我瞇起危险的双眼,那头可是我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动一根汗毛的稀品阿!要知道铁甲狮王属于低生育高死亡的种类,想要找到年轻力盛的个体又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活捉了一个准备带回科学院,没想到……
“在我耐心还没磨光之前,你还有两秒时间,布兰纽。”
见他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扬起嘴角给他一个清秀的笑容,眼眸早已转换成诡异的亮红色。
“是、是中将自行判断的!”
几乎是回答完的当下,我手中的笔便如飞镖激射而出,擦破对方因长期日晒雨淋而十分粗糙的脸,下一秒他的身子直挺挺往后一躺,“碰”的倒地不起。
要是认真起来可能就不止划到脸颊,而是正中眉心了。
我轻柔走到陷入重度昏迷的布兰纽旁,蹲低身子十起尖端染上脏污的钢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锐利的笔头,特别是有加料的。
“斐。”
我低声叫唤,穿得一身白的影子旋然出现在身侧。
“是。”
斐依旧是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淡之情,有时候连我这个半恶魔都怀疑他有没有其他情绪。
“这家夥中了过量麻醉,没有两三天是醒不了的,把他带去鬼蜘蛛那要他看着办。”
布兰纽,鬼蜘蛛最心爱的属下,不知道当他看到睡得不醒人事的活死人会是什么表情?
“对了,提醒鬼蜘蛛,这才是铁甲狮王正确的麻醉量。”
我晃晃笔杆,彷彿能料见他气得跳脚的狰狞面孔,这让我痛失宝贵活体的阴郁心情变得好一些。但这一切还没完,鬼蜘蛛就算吃了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无视我的军令,更不会特地派布兰纽来向我自首,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试图激怒我,而很显然他成功了。
“遵命。”
斐将地上睡得宛若死人的男子扛于肩上,掏出手帕接过犯罪工具,嘴角弯成讽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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