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为了见到原主曲姬,在广间里叙述了自己的故事,虽然有故意模糊信息,但听起来那份可以改变付丧神灵体的力量,应该是从时政官方人员的手中流落出,那个在神宫医院里动了自己缘线的老头子,徐九反侦察到他与此事牵扯不小,而且听三姐说他也是时政的大人物,加之现在时政明面上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排除掉时政贼喊捉贼,事情就很有趣了。
徐九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笑意,有点想手动call一下酒厂和神盾局,总感觉时政和他们有话题聊。
这种局势下,三姐那边官方的势力不能用,徐九也更习惯单打独斗的作战方式,所以在他思考这份力量对时政、付丧神、审神者与不明势力的意义后,他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份力量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出现,对付丧神来说,这是另一种选择。
人造的神明,从人类守卫的愿望中诞生,在战场上陨落,现世的目的只为守护历史,比起独一无二的神明,时政给他们的定义更像是批量生产的器具,他们的诉求被掩埋,他们的哀嚎被镇压。
若是遇上守职者便是高洁纯净的付丧神,若是遇见渎职者呢?时政心中的天平是倾斜的,他们把审神者看得太重,是否渎职在他们心中自有一套标准。
于是高洁的神明心中产生不解,不解滋生怨气,怨气化作执念,最后来变成不得不被肃清的存在,只因为暗堕的气息会激起刀帐的自动防护程序,从而切断暗堕付丧神与审神者的灵力连接,然后忠犬才能摘下锁链,向恶主露出獠牙。
然而力量还是太弱小,露出的獠牙会被生生剔除,这就是人造神明悲哀,所以在獠牙被剔除前,为何不大闹一场呢?用借来的力量,反正结果已经不能再糟糕一点了不是吗。
所以刀剑的灵体不会那么轻易的告诉徐九关于力量的事,基于这种考虑,徐九向小狐丸提出第一个问题:“你想推翻时政吗?”
小狐丸好奇的‘唔’了一下:“哎呀哎呀,少爷现在不是在为时政做事吗?”
“不是哦,我只是个被套路的无辜茶商之子罢了”徐九十分有二五仔前途的说:“现在的行动也只是在帮助家姐,如果时政被推翻了,家姐和我的烦劳自然就不存在,这也是解决烦劳的一种办法呢。”
令人啼笑皆非话语,若是从他人口中说出,小狐丸一定会被这逻辑逗得哈哈大笑,但从眼前人口中说出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从设定上讲,付丧神经历了数不尽的时光,懵懵懂懂之际也被天下豪杰追逐过,他们或许永远看不清人类的心思,但千百年被豪杰珍藏的光阴让他们天生拥有识别强者的本能。
眼前这位少爷无论从灵力还是体型都称不上强者,值得人侧目一点也只有层出不穷的术法。
但小狐丸头上的两搓毛发像是遇雷达探测器一样支棱起来了。
偶尔徐九会给付丧神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弱小卑微和强大伟岸两种特质在徐九身上交替出现,付丧神们在某一瞬截取到本质,又轻轻然的放下,但这一刻,截取到本质的小狐丸想,这个人是认真的想要推翻时政啊。
“某种意义上讲,您比溯行军还要可怕啊”小狐丸苦恼的说:“请千万不要这么做,虽然前任审神者放纵了自己的欲望,但大多数审神者都是友好的。再说人类的历史还是要人类来保护,先不说能不能成功,推翻时政后,少爷打算自己接手守卫历史的事吗。”
天道要是放出来试炼,肯定会有各种巧合促使他沾染因果,但是狐狸小哥的话并没有吐露出‘因’的痕迹,徐九仔细想想,看起来成神的试炼里面不包括推翻时政这个支线任务,于是他朝炸毛的狐狸露出软乎乎的微笑:“只是问问,狐狸小哥反应太大啦。”
“撒撒”徐九继续开口:“狐狸小哥怎么看待付丧神与审神者的呢?”
时政给他们灌输的理念是付丧神应该像武士对待自己的主君一样对待审神者,前主大多是武士的付丧神们对这个观点接受良好,他们贯彻着这个国家古老的武士道精神,向审神者献上忠诚,但他们到底不是武士,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类可以成为主君。
鉴于上一个问题太出格了,所以这次小狐丸沉吟了一下才认真回答道:“原本我想是主君和家臣的样子才对,但现世而来的人类大多没有成为主君的野心,聪慧的、愚钝的、强大的、弱小的各种各样的主公都有,唯独没有称王天下。”
“后来我想,可能就是神明与审神者的关系,但我等不是高天原上视线能赐福人类的那类神明,反过来,我等要靠人类的力量才能现世,所以也不太像。哎,若要为付丧神与审神者的关系定义,小狐认为是同伴,共同对抗溯行军可以交付信任的同伴,但没有同伴会伤害同伴的,所以小狐也很困惑呢。”
同伴吗?徐九摸着下巴思考,还以为会是朋友一类的,不过也是啦,成为朋友需要考虑很多东西,成为同伴的话,只要有相同的目标就好了,如果是以同伴为出发点的话,不合格的同伴做掉...丢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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