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肖予书的心情好上了许多,他收好手机,快步走到车边上了车。
肖涵衍见肖予书进来,调整了一番表情,问道:“纸条的事刘叔已经和我说了,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一下他家?”
肖予书:“来都来了,总归是要见一面的。”
“哥。”肖涵衍叫道,“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不要对那个人抱太大的期望,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没关系,我心里也大概有个数了。”肖予书说,“走吧。”
肖涵衍不再多言,示意刘叔发动了车子。
肖予书看着窗外,车子逐渐的开离了市区,朝一个小胡同里拐去。
胡同巷子的路很窄,仅容一辆汽车通过,各家各户都在小阳台上晒满了衣服,老旧的房屋散发着陈旧的味道,他们路过的时候,还受到了许多怪异的目光洗礼。
肖予书不会有一分看不起这里的人的感觉,他也是在这种巷子里长大的,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住在这种小胡同里+。
不过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上大学以后,他就很少去胡同里了。
走神之间,车子又拐了一圈,拐进了胡同里的深处,肖予书看着窗外,这里没了刚刚的热闹,只有几栋摇摇欲坠的老楼立在此处,静谧又森冷,很难想象会有人住在这种老楼里。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刘叔打开车门的锁,道:“到了。”
肖予书看了眼破败的老楼,没想到还真有人住在这。
“是哪一栋?”肖予书问道,“我自己过去就成,叔你留车上陪他吧。”
“就在一楼,”刘叔指了一个方向,道:“你注意安全。”
肖予书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一下车就被空气中散发的味道给熏到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那种味道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味道,既像是几个月没处理垃圾散发出来的腐臭味,又像是随意抛尸的动物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肖予书抬手捂住了嘴鼻,定眼看了一下四周。
他没有想错,确实是这味道。
车子停的太不是地方了,恰好停在了垃圾堆放处的旁边,垃圾堆灰糊糊一片,看不清楚有些什么,也分辨不出放了多久,只能依稀的看到一片褐色的血渍,和一只□□的动物尸体。
肖予书有点生理性的反胃。
为什么刚刚不戴口罩
他快步撤离此地,走到了老楼的台阶上。
大概是在他开车门的那刻,车上的人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在他走后片刻,车子也开回了胡同口,离这摊垃圾堆远远的。
肖予书走进去,楼道间一片黑暗,他走了一步不知是撞上了什么重物,激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是一个楼道间没错,但是放置的杂物过多,甚至挡到了正常的出道口,他刚刚撞上的就是一张缺了腿的木桌。
肖予书借着手电的灯光,上了两阶台阶,走到了一张墨绿色的大门前。
一楼,应该就是这儿了。
肖予书敲了敲门,门上发出了铁皮特有的‘砰砰’声。
片刻后,从门内穿来了一声沙哑的男声:“谁呀?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背着光肖予书有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能淡淡的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躁郁。
肖予书淡淡道:“你好。”
“你是……”那男人仔细的在肖予书脸上打量了片刻,“呀!我大明星儿子回来了!快进来!”
肖凯伸手朝肖予书的肩膀那边揽去,被肖予书不动声色的躲开了,绕过肖凯朝屋内走去。
这间房子屋内并没有比屋外好多少,空气中淡淡的散发着陈旧的霉味,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屋内阴沉沉的,只有电视机发着轻微的光。
灯突然之间被肖凯给打开了,昏黄的灯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儿乱,”肖凯说,“随意坐。”
肖凯一点都没谦虚,这儿岂止是乱,房间不算小,但是杂物占了一大半,唯一能够让人落座的就是眼前的一座老旧的皮沙发,不过肖予书看了皮沙发一眼,一点落座的欲望都没有。
沙发前有一张模糊得不成样子的玻璃茶几,上面堆满了未洗的碗筷,大概是肖凯常年窝在沙发上吃饭看电视的缘故,上面有许多剩余的食物残渣,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
肖予书一直站着也不好,看了看坐到了单人沙发上,这个至少还能入眼。
肖凯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无视了茶几上的碗筷,道:“儿子啊!你就将就将就,平时你妈也会来这屋打扫卫生,只不过她这几天手伤了,我体谅她,就叫她把这家事放了放。”
听到这话,肖予书不经皱了皱眉:“我妈?”
“她就在那屋待着呢,”肖凯指着一扇木门道,“妇道人家不顶事,我和你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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