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玖霖跑进亭子,呜呼哀哉,“你看你过得这么好,大老远就听见这里歌舞升平,想必是有个美人!”

玖霖左右寻摸着,“美人呢,美人呢,美人你在哪?”

百里轩正色道:“你来晚了一步,早走了。”

玖霖气急败坏,“你咋不留住啊,我们还是兄弟吗!?”

“行了。”白郦上前打断两人的对话,对着百里轩道:“他们对你没怎么样吧。”

玖霖翻了个白眼,“他能怎么样啊?美酒喝着,美人陪着,白瞎了我们两个这么着急,老子匆匆忙忙,要死不活的爬上敬州上府找你帮忙,半条命都没了,可他呢,你看!”

百里轩被玖霖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怎么能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把我扔到这里,不管我也不许我走。”

两个人还在互掐,白郦看着走廊的尽头,刚才看管的护卫不见身影,想必是能走了,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百里轩没事他总归放心了。

“走吧。”白郦回过身原路返回。

百里轩忙跟了上去,白郦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需跟着做,这是他对白郦的信任。

三个人很快出了府,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畅通无阻,白郦回头看着右相府三个大字,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百里轩道:“白郦不是和卫右相是旧识吗,为何不去打个招呼再走。”

白郦神情暗涩,“人家不想见我。”

“你怎么知道。”

白郦无奈的笑笑,没再多言。天边一层余晖,已是傍晚了,磨蹭了这么久,现在赶去敬州上府为时已晚,到了也已经门禁不准外出,与其上去被发现,还不如在帝都找个客栈睡一晚在做打算。

在敬州上府山下随便找了家小客栈,按玖霖话就是凑合一宿,明日赶在早课之前回去,希望老天保佑,不要被抓到才好。

吃饭时,才听闻旁人传昨晚欢喜州内有刺客,达官贵人经常在欢喜州内消遣作乐,有刺客也不足为奇,奇的是刺客出没的地方离百里轩玖霖很近,百里轩听了没什么反应,倒是玖霖骂骂咧咧,这刺客也太马虎了吧,人没找到,倒在欢喜州内乱窜,这下被抓了吧,活该!

只有白郦垂下了眸子,看样子无病应是无形中救了百里轩一命,又欠了无病一个人情,该让他怎么还。

霖忙活了一天,吃了饭就歇下了。白郦打包了份烧鸡出门,百里轩说什么也跟着他,他一个人实在无聊,也许久未跟白郦好好说过话了,到显得生分。

凭借着记忆摸索到了那个巷子,已然是人去巷空。

那个黑影的面貌不断在白郦脑中闪现,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他心道,此事不简单。

出了巷子刚好碰到一个小乞丐,把手中的烧鸡给了他,小乞丐连忙拿着烧鸡吃的满嘴是油,然后钻进了巷子。风临帝都在午时和酉时查的最严,衣衫不整,行乞者,全都要被抓起来赶出帝都,再进来就很难了。

别看人家是个小乞丐,家底没准比你还厚呢!

百里轩正和着一群人看告示,与白郦走在一起仍是心有余悸,他道:“你知道吗,帝都也不安全了。”

白郦不以为然,帝都都不安全了,世上还有哪里安全?

进了一家茶馆喝茶,一旁的人正闲谈此事,白郦这才听了个大概。

“告示上说帝都出现了邪祟,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不过啊,这邪祟作案前都会给那个人打上标记,一朵红莲,三瓣叶,尖上点。标记三日逐渐淡去,给被标记者准备棺材的时间,第三瓣莲淡去之时必取此人性命!”

还挺有风格,这风临果真行事强硬,要是他国必先安抚民心,在派官府查他几个月,然后不了了之,这风临却反着来,不但不安抚民心,还写的如此细致悬疑。

更加让人吃惊是风临百姓,跟看饭后戏本一般,脸上无半点惊讶恐慌。

“官府不管吗?”

“当然管啊,人都派出去几批了,无半点消息,更别说抓人了。之前马都督就被标记了三瓣莲,屁滚尿流的跑去大监寺寻求庇护,还派了个第一快刀保护他,结果三天时辰一到,还是被杀了,第一快刀都被削成了泥!这都惊动到了宫里去了,皇上将这事交给誉王查,都几个月了,人影儿都没查到,誉王正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呢。”

那人道:“那你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不怕那三瓣莲长你腿上来了?”

被问的人哼笑一声,“我当然无所谓了,像我们这种屁民,谁闲的没事来杀我们,还有那马都督,长的猥琐不说,儿子也猥琐,到处调戏民女,依我说啊,死了活该!”

“……”

百里轩脸色发白,俨然是没听说这种邪事,有些害怕,他朝白郦坐了过去,白郦平静了喝了口水,道:“你害怕什么,你与那人无冤无仇,怎么也轮不到你。”

百里轩道:“我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人。”

“这种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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