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最终还是回去了。
当他第二天来到中区时，千言已经在陆毅那间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梁越注意到千言脸色有些憔悴，不止如此，千言的眼睛是隐约肿着的。
千言冲着他点点头，他的神态又恢复到了平时的冷淡，甚至也不见半分昨日的愤怒。
千言抿着唇，轻声说：“老大还没有醒来，我越级告诉你就已经是违反了规定……你不要让我太难做。”
梁越点点头。
“肖易出任务的时候出事了。他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梁越一愣。
“他的定位仪找不到了。星图上找不到他的定位，派出去的人也一无所获。”看见梁越逐渐变红的眼睛，千言补上一句，“也许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毕竟没有找到任何迹象表明他已经死了——我们正在全力追捕叛逃的成员，也许他会给你一条线索。”
梁越点点头，声音极轻极轻，千言知道，这是他在竭力抑制自己：“我知道了。那人的消息给我吧，我去追。”
千言早就准备好了资料。
他担忧地看着梁越：“别太操劳了，你还很年轻。”
梁越点头，漠然走出了房间……但在他推门的那一瞬间，那扇坚固的特殊金属门化为一地糜粉。
“我会找到他的，我会把他带回来。”临走之前，他说。
千言目送梁越离开，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
肖易一走，阎罗殿又要陷入争端了。
说是控制，又哪有那么简单？
只是让自己不发疯，几乎就已经就让他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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