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失去相互作用的力,也往后仰了一下,好在有墙抵挡,才幸免没有摔下去。她被墙撞得有点懵,转头看一眼来人,又看一眼趴在地上哭的伤心的如莲,慌了,连忙道:“不,不是我,是她突然放手,自己摔下去的!”

顿时哭声,解释声并起,有的站起来给姑姑请安,有的帮腔说话,有的哀声诉苦,有的惊慌失措,场面十分嚷乱。

姑姑提着裙裾快步走进来,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一个个的难道要造反不成?”

她在尚衣库呆了八年,安安稳稳,小心翼翼呆了八年!管教有方的好名声今日就要败在这几个臭丫头手里了!

姑姑气得面红脖子粗,头一回用指头指着手底下的丫头,骂道:“说!都给我好好说!今儿你们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你们打发到辛者库去当一辈子的粗使杂役!”

这回真是把姑姑气坏了,大家闻言瞬时一静,恐惧的看着姑姑,都怕被发配到辛者库。

辛者库是什么地方?那里简直是地狱!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

本来还趴在地上哭的如莲闻言,立刻抽泣的爬到姑姑脚边,抱着她的腿诉苦,“姑姑,您评评理啊~风荷妹妹她实在太蛮横了,我不过想帮帮她,她却记恨我,将我推在地上~呜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姑姑本便是她的干娘,当即有几分心软,语气降下三分道:“到底怎么了?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我,我瞧见风荷妹妹缝制衣裳,见她有几处似乎针法错了,便想帮她看看。谁料她还记恨上次的事,非但不让我看,还把我推到地上~呜呜~姑姑~您看,我的手都磨破皮了~”如莲一边说着,一边撩开衣袖。

只见白生生的手掌上,处处是擦伤划拉而出的红色血缝,有长有短,密密麻麻,混着地上的尘土,红黑红黑,光看着都疼。

看来如莲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竟舍得这样伤害自己!

水名灵眸光微凌。

此刻,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如莲的小跟班发话了,她惊呼一声扑到如莲身侧,怜惜道:“天呐!你的手……你的手可是刺绣的手,如今竟成这个样子!天妒人怨呐~天妒人怨呐!呜呜呜~”

说罢,她也期期艾艾的哭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哭成了泪人儿,红肿着眼,委屈得跟受了伤的兔子似的,嘤嘤嘤,整个院子都是她们委屈的哭声。

姑姑瞧见了,心里又疼又恨!

如莲可是她的干女儿,一手好绣工,如今居然在她管辖之下伤成这个样子,全怪这两个欺负她乖女儿的臭丫头!

姑姑把目光转向水名灵,“名灵,今儿这事儿我晓得没有你的份儿,我便不罚你。但你若是仗着自己同毓秀宫有一丝关系便想随便插手我的事儿,就算于贵妃跟前儿的大红人来了,我也是有得说法的!”

言外之意,她看在毓秀宫的面子上才放水名灵一马,如果水名灵不知好歹硬要帮风荷,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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