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公仍是一副痴态。

纱香望着他突然苦笑:“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说着摊开不知从哪里多出几张发皱的信纸的纤手,轻轻地将其展开,“这些落款是我名字的信,原是要烧给她的吧?”

“纱香……纱香……”沈家公仍是痴痴傻傻呆呆愣愣地望着她,握住了她拿信的手,“我带你走……”

纱香却缓缓将手抽回去,“你若不将信上的名字写错,这些书信也不会到了我的手里。阿晴也不会通过信纸上带有的气息找到你。”

“果然如此,”萧寒月突然开口,目光望着纱香道,“他的落款并没有错,那些信就是要寄给你的,抑或也可以说他这些年来所有的信都是为你写的。”

纱香静默不言,月光下旁观者亦遥可辨出信纸上正是一些东瀛文字。

萧寒月又道:“合姻术有乱人心智,损人记忆的作用。自他被用术以后就已经分不清纱香是谁许清如又是谁了,他只会以为与他合姻的人就是他的‘所爱之人’,一切所为皆缘本心,却又已无本心。”

“皆缘本心……已无本心……”女子再次勾起唇角,“这也许就是你们中土常说的‘天意弄人’吧……我和他本不应该相遇,即使有情,也注定无缘……”

“罢了……”她笑得苦涩,“阿晴……放过他吧……母亲带你离开……”

“母亲……”站在纱香身旁的小童抬头茫然地看着她,“……我们去哪?”

“去……没有痛苦的地方……”女子纤手抚上小童的脑袋,语气中似带着了然和不舍两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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