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流云难过的样子,雍铭察觉到可能有些事情是自己还不知道,就问道:“谢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给我讲的?”

谢流云想了想,就把自己找到木盒的那晚,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同父亲回来的情况给雍铭讲了。

雍铭听了之后,没有表态,而是示意谢流云继续讲下去。

于是,谢流云从前日一早自己出门去南街派出所报备自己回老家的事,然后到汽车站买票被人跟踪,离开桐庐之后半路被拦截检查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那么谢大哥,现在可以露出真容了吧。”

雍铭没有评论谢流云所说的事情,而是首先向谢流云提出了这个卸去伪装的要求。

谢流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铭,我易容伪装实在是迫不得已。在车站甫一发现自己被盯梢之后,我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来摆脱对方,以免影响我的行程。这下车之后,就碰上了德功老人家,来不及卸掉伪装。直到现在,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自己还在易着容呢!”

等谢流云说完这些话之后,雍铭笑着说道:“谢大哥,明日给你介绍一个易容伪装的高手认识,估计你俩能聊到一块儿,正好可以切磋交流一下。”

谢流云点着头,摘下了眼镜,取下了假发,慢慢撕掉了粘在嘴唇上面的胡须。

在恢复了自己的板寸发型,没有了眼镜和胡须的遮盖之后,展现在雍铭面前的是一副清秀俊朗的脸庞。

“谢大哥,端的是仪表堂堂啊!”

雍铭夸赞着,点着头,看着他。

“小铭,休要取笑我了。你快点给我讲讲,听了我这几日的经历之后,你是怎么看的?”

雍铭没有直接回答谢流云的问话,而是将信封和信还给了他,“谢大哥,这个木盒是我雍氏给予你家的信物,现在你既已到此,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此收回木盒了。”

“这个是自然的,木盒你收回去就行,留在我这里也没用。”

“这个信封和信你收好,明日要用的到。”

“既然这样,那何不就放在你那里,岂不是更好?”

“这是你的东西,我怎好越俎代庖呢?明日启用之后,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雍铭没有明说是何事,且坚持让自己保管信封,谢流云也就重新将信封收回到挎包里。

他正想再问雍铭刚才自己所提的问题时,就听雍铭说道:“谢大哥,你家里可曾挂有字画一类的东西?”

“有啊!我父亲的房间里就挂有一幅字。听他老人家讲,是我祖上亲手书写的,只是没有落款,且当时我也小,没有记住父亲说的是哪个先祖写的。”

“所挂字画是中堂还是条幅,是题字还是诗句呢?”

“挂了一幅中堂,内容是一首诗。”

“可是温庭筠的《雍台歌》?”

“正是,看来这首《雍台歌》必有特别之处,否则我父亲不会如此珍视喜爱的。小铭你可知这《雍台歌》中到底说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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