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衡阳城,在城门口附近,又遇到了那群尼姑,她们快步进了城,转瞬只剩下一些背影。

坐在马车里的小尼姑仪琳,见状腾地跳下马车,她抬手向芹娘与徐白襟致谢,并着急说道:“我师父就在前面,我寻她们去了,诸位师兄、师姐回头再见!”

说完,这仪琳一扭腰,就冲着那群尼姑的背影疾奔而去。

待岳灵珊反应过来,这小尼姑仪琳已跑得不见踪影。

“哎,你别乱跑……我还要干预……不,保护你呢!”岳灵珊欲喊回仪琳,却是晚了。

芹娘一旁叹气,得,这干预的第一步就失败了,可以想见,接下来必然还是一番腥风血雨。

幸好,芹娘依稀记得剧情,这趟衡山派之旅,除了令狐冲十分倒霉,别的华山派弟子好像都没什么事情。

怜悯地偷偷看了令狐冲一眼,芹娘悄然坐得离他远些,免得殃及池鱼……

不过等众人找到一家客栈落脚后,以为剧情走势大约再也无法改变的芹娘,她又惊诧地发现岳灵珊使出了一个奇招。

这岳灵珊装作头疼、腰疼、屁股疼,居然装病勒令令狐冲不许出门,必须时刻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女人小心眼起来,果然智商狂飙!

但如此一来,芹娘发觉自己也陷入到一个困境:没了令狐冲英雄救美,徜若仪琳被田伯光玷污了身子,自己能不能安心呢?

“果然,改变剧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芹娘哀叹。

……

自觉安不了心的芹娘,只得回忆着书中的情景,再思破局之策。

这时,在客栈房间里依窗而坐的芹娘瞧见外面街道上一群僧人托钵走过,她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书中描述,当时令狐冲与田伯光在那回雁楼中坐斗之际,仪琳的胖爹和尚也在一旁瞧热闹。

这仪琳的胖爹功夫高得很,他那时只是还未与仪琳父女相认,如果自己让他们提前相认了,那仪琳岂不就安全了?

想到此策的芹娘一拍大腿,忍不住为这个破局之法叫绝,唯恐夜长梦多,她当即二话不说,独自一人就出了客栈。

跟着一路打听过去,芹娘很快找到了那回雁楼。她噔噔噔地上了二楼,见二楼尚没有田伯光与仪琳的身影,就先选定了一个位置坐下,静等二人出现。

随意扫了一眼,芹娘发觉对面角落里果真有一个胖大的和尚在喝着闷酒。

很好,这和尚在就成了!芹娘安心地再去看楼上他人,见书中记载的清瘦老者与那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也在场。

芹娘记得,书中说他们是魔教的曲长老与其孙女曲非烟。这曲非烟是个可怜的苦命孩子,芹娘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而在两人目光接触之际,芹娘见这小女孩也正甜甜地冲自己一笑,还热情地招了招手。

“你认识我?”芹娘讶异地指着自己鼻子问这小女孩。

小女孩频频点头,她离开她的桌子,坐到芹娘这桌,她双手撑腮,笑盈盈地问芹娘道:“你儿子呢?”

“你说襟儿?”芹娘越发好奇,她反问这小女孩:“你何时认识襟儿的?”

“我们在襄阳城里认识的。”小女孩告诉芹娘,“当时你喝醉了,还是我帮你儿子一同抬你回客栈的呢。”

“啊!原来就是你,与襟儿一同抬我回去的!”想起那天自己醉酒的情形,芹娘不好意思地捂住半边脸。

再偷偷瞧了瞧左右无人注意自己,芹娘掏出化妆袋,诱惑这小女孩道:“我为你化个妆吧,算是感谢你。”

“化妆是什么?”这回轮到小女孩好奇,她父母早亡,一直与爷爷生活,过得像个男孩子。

“喏,就是这样……”芹娘先取出一支颜色清淡的口红,涂抹自己的嘴唇,涂抹完,她还抿了抿嘴角,让小女孩欣赏。

“化妆就是我们女人的快乐。”芹娘淳淳教导这小女孩,顺手又拿起一支眉笔,对着化妆镜勾勒起眉毛。

小女孩瞧得眼睛发亮,她忙凑过自己的脸,对芹娘说:“快快,也给我试试!”

那边厢,小女孩的爷爷,那清瘦老者看见芹娘教自己的孙女化妆,他看得是眼角直抽搐。不过瞧见小女孩快乐,他一咬牙也就忍了。

……

芹娘为小女孩化完妆,田伯光与仪琳还没出现。芹娘端详小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把手中口红与化妆镜塞给了小女孩。

“姐姐,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女孩拿着口红与化妆镜,又欢喜又为难道。

“不贵重,你当得起。”芹娘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她伤感道。

芹娘记得,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这小女孩不久就要香消玉损了呢。

此时,楼梯声响,又有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酒楼,芹娘抬头,见是田伯光与仪琳终于来了。

这田伯光换了一身衣裳,那把被徐白襟丢进水潭的刀,也被他捞了起来,重新挂在了腰边。

仪琳则双手下垂,一副被人点了穴道的模样,她怏怏地被田伯光带到一张空桌边坐下,嘴里还嘀嘀咕咕:“出家人不喝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芹娘目视着这二人,不禁感慨剧情的修正力强大,自己等人折腾了一番,他们还是又牵扯到了一起。

但令狐冲十之八九是不会出现了,芹娘估计。后面救出仪琳,只能靠她用计。

幸好,现在与这小女孩攀上了交情,芹娘越发地不怕田伯光了,因为小女孩的爷爷可是魔教长老,瞧在小女孩的面子上,芹娘料定自己若有危险,他一定会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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