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勇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自从拿到系统,几乎就没自然醒过。这对于从另一个世界过来,还当了半年乞丐的张勇而言真是痛苦不堪。

钱三才一早就把张勇叫了起来,说是凌堂主交待,昨天让他休息一天,今天开始带着他熟悉一下癸水堂的事物。

“年轻人,有干劲一些,别成天懒懒散散的。”钱三才顶着微红的鼻子,说话还带着些雾气。

可问题是我昨天也忙了一整天啊......张勇悲催地想到。

钱三才领着张勇出了房门,边走边说道:“你是新人大比第一名,按理说是应该到总教任职,勤修武艺的。虽然到了咱们癸水堂,但是也不能误了你的修行。”

“钱兄客气了,既然加入了癸水堂,自然就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不知为何,张勇总感觉这钱三才话里有话。

“平日里都是孟良负责教导新人武功,但是他前几日和乐欣颜去处理一些事情,只能由我先来带一带你。”钱三才领着张勇漫无目的地闲逛。

“凌堂主和我打过招呼,她说你天赋很高,根基极为扎实,内功轻功都是上上之选,尤其是拳法,简直是天人所授。至于缺点嘛,就是没有什么武学常识,缺少江湖经验。”

凌老姐说话很中肯嘛,张勇心头暗爽。

“她这个人说话从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的基础确实很好,我不知道你在藏书楼选了什么武功,但是肯定够你学的,我这水平也不强为人师了。就和你说一些江湖之事,你不用太紧张,咱俩就是朋友聊聊天。”

钱三才说话不急不缓,配合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和不时传来的鸟鸣声,确实有些轻松的感觉。

“这中原大陆,新国,武国和景国并立,其中武国和景国都是武学大国,我们启国的武学体系大多都是学习他们两个国家,也同样将武学秘籍分为了天地玄黄四个阶位。”

大日真诀是玄阶心法,原来上面还有地阶和天阶。张勇慢慢将听到的内容归纳整理出来。

“这几个档次的心法有什么区别吗?”张勇问出了心中所想。

钱三才也是知无不言:“越往上的心法除了真气运转时的威力更强之外,最重要的是能够修炼到达更高的层次。”

“更高的层次?”

“据说,普通的心法修炼到一定得程度就不能继续积累内力了,这也是大家伙儿都练吐纳法的原因。吐纳法在不入流的内功里最是中正平和,刚入门就可以开始积蓄内力,不像许多功法,至少要练到小成境界。就这一点而言,许多玄阶地阶这样的高级内功都比不上。”

张勇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满大街的吐纳法,原来确实有些可取之处。

“不过据说,吐纳法练到大成也只能积蓄百年内力,其实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大多数人都练不到那等水平。”

听到这内力积蓄的说法,张勇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积累内力呢?”

钱三才小胡子微微一扬:“你这问题是大多数习武之人都想知道的,传闻只有一宗二寺五门六派才有特殊的方法,再或是修炼顶级的内功秘籍,也可以让人以超越年限地速度积累修为。”

张勇目前为止一共遇到过一个半修为比年龄还高的。半个是当初在王府里大展神威的施若愁,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两百多岁,当时以为是系统出了bug,居然显示了两百多年的内功修为,现在想来,估计这是高手的基本特征了。

还有就是昨天见到的马江天,明明只有45岁,却有49年的内功积累,这就不清楚是通过铸剑门还是他的《大河真诀了。

“一般而言,初修内功,10年的修为算是一个门槛。10年以下的,以你的水平应该很难有对手,10年以上的,内功修为开始对招式有较大的加成,除非你招式能练到大成以上的境界,才有可能凭借着精妙的招式找到胜机。”

钱三才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至于50年往上的,能到这个水平的都是门派的中坚力量,而且内功修为能到这种水平,招式的层次肯定也不会太差,你看到了赶紧跑就是,行走江湖,不要在乎什么颜面问题。”

这一点张勇也是深以为然。

“这些就是内功的一些入门知识了,你如果修炼的过程中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来问我,或者去找凌堂主。当然等孟良回来你也可以问他。”钱三才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癸水堂,来到了空荡荡的大街上。

“至于说凉州城嘛,眼下共有五大势力。其中,我们癸水堂在城北,至于为什么在城北......”钱三才说到这里,无奈一笑。

“凌堂主当年被安排到启国北方建立癸水堂,于是她就跑到了最北部城市的最北边。虽然这个初衷很任性,但是凉州城处于三国交界,北边来往的人最多,所以也是油水最多的地方,算是无心插柳吧。”

钱三才背着手走在前面,沿街确实开始零零星星有些带着口音,穿着不同风格的衣服的人正打开店门迎客。

“进出城北的商队和城北做生意的人都会缴纳一些费用,这是我们癸水堂的日常进项,偶尔还会劫下一些不守规矩的,让他们长点记性,也算是我们的意外收入了。”

钱三才介绍了癸水堂平时的“业务”,顺带还解释了昨天那件事发生的原因:“这眼看着就快入冬了,城外的劫匪也很猖獗,搞得咱们城里的收益也受到影响,所以宋仁杰急着弄些钱,这才绑架了马家大公子。”

两人一路向东走,在一处街道前停了下来:“那边就是城东了,是阅景楼的地盘,阅景楼是景国人建立的势力,平时没少给咱们找事。相应的,城西那边的弘武会则是来自武国。”

说起两个对手时,钱三才显得不怎么在意:“他俩一直觊觎着我们癸水堂的地盘,不过你放心,他们干不过咱们。所以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东边离景国近一些,所以成了阅景楼的地方,相应的,弘武会为了方便去了城西,两边算是各取所需。”

“至于城南,那是凉州本地人成立的凉州帮。马家在中间,这你也清楚了。这两家基本和咱们没什么利益冲突,说难听点,咱们都是启国人,真有什么矛盾都比较克制。”

钱三才看了看天色,又回头看了眼街道的情况:“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咱们去把这个月的钱给收了。记得表情凶狠一点,你软乎乎的没人理你,知道没?”

一听到要去做“坏事”,张勇立马就跃跃欲试:“你放心吧,老钱,装模作样我最拿手了。”

......

“诶,这不是钱哥嘛?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

钱三才一摇三晃地走进店里,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正中的凳子上:“哟呵,生意不错嘛,这么一早就有人来光顾了。”

店家一脸谄媚:“瞧您说得,这不都是因为您钱哥来了嘛,前几天生意可别提有多惨了。”

钱三才一脸厌恶地说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我是来干啥的你也清楚,别磨磨蹭蹭的,生孩子都没见有你这么费劲。”

店家一听顿时急了:“哎哟,钱哥,我这是真的手头有点紧,前两天小儿子生病,刚花了一大笔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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