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念猜测眼前这个男子应该就是策北侯爷翟凌云没错了。

曾为抗击东南倭寇立下了大功,还被特赦了一块封地,据他与萱平公主本来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萱平公主却在那时难产而死,更可惜的是年幼的郡主也在六岁的时候夭折了。

恰好在同年,贵妃娘娘找回了自己失踪的公主,一直没有人见过郡主的真容,所以坊间有传闻婠陶公主就是夭折的郡主,可是上面的大人物不让,谁也不敢在当事人面前嚼舌根。

丫鬟:“郡主先请戴上这个。”

侯爷一拍脑门,“对哦,我差点忘了,陆离我们要先戴上面帘才可以出门哦。”

“爹爹爹爹,我也想要戴和妹妹这个一模一样的。”世子把手伸得高高的,跳着脚喊道。

翟凌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吹胡子瞪眼道:“胡闹,你子要戴什么面帘。”

年幼的翟凌茗撇撇嘴,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爹爹的偏心眼了,又不忍心跟自己可爱的妹妹计较,所以把气全都撒到了跟班容杭的身上,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什么看,走了啦。”

“老大我,我也可以去皇宫里吗?”容杭踌躇着道。

世子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施以肯定的目光,“开什么玩笑,你是王爷,当然也得去啦。不定皇上见了你,就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弟弟,然后你的日子就好过啦。”

容杭不知道翟凌茗只是为了把气出在自己身上,随便信口胡诌的。被他这么一,容杭还真就傻乎乎的相信了,眼里满是希冀的目光。

旁边的陶安念好不容易从她这个便淫爹的魔掌下挣脱出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能不能不戴面帘啊。”

“不行!”翟凌云严肃的,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激动了,又缓声补了一句:“现在到处在闹时疫呢,带着面帘不容易传染。”

侍奉郡主的丫鬟忍不住默默吐槽:现在时疫明明是在别的国家流行,况且戴个面帘连风都挡不住,能挡个啥子呦当然,这话是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出口的。

旁边的世子也补了一句,“对呀对呀,妹妹今不是你第一次出门吗?就戴着吧,不然不安全,我妹妹这么好看,要是被人偷走掉怎么办。”

容陆离真是遗传了萱平公主的良好基因,即使面帘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是那双含着水雾般远山浅黛的眉眼就能看出她从就会是个美人胚子。着一翠绿色的薄纱襦裙,轻薄如纸翼,袖子里若隐若现雪白的胳膊,外罩一层玉白色的大袖,中和了襦裙的颜色,烟气浩渺。

容杭也声附和,“老大得对。”

无奈之下,陶安念只好把面帘戴上,其实她戴着也没啥损失,就是走路时话的情况下,面帘上的流苏刚好会敲到她的门牙,怪疼的。

陶安念实在忍受不了宴会上那些姑娘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那效果,堪比一千只鸭子,不,是一万只。吵得她脑瓜子有点疼,所以出来透透气。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冷宫附近,这个地方也是怪诡异的,明明是盛夏的正午,却是凉飕飕的。

忽然,陶安念的眼前慢悠悠地飘落下了一片翠绿的树叶,她伸手接住那片叶子。

抬头一看,是一个灰扑颇孩子,看起来一只,比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还要一点,脸颊瘦得有些凹陷进去了,反衬得那一双眼睛很大,他的手里抱着一只受赡花猫,应该是被鸟啄瞎了半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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