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妹妹生病聊世子拉着容杭刚从戏班子里赶了回来,本想蹑手蹑脚地溜到进去看望妹妹的。

不巧的是侯爷刚从里面出来,害怕惊扰到里面似的,心翼翼地合上门,悄悄的:“嘘,陆离已经睡着了,不要去打扰她。”

本来已经准备挨骂的世子见自家爹爹难得这么温柔,如获大赦,拉着容杭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因为太医开的药有安神的功效,所以陶安念确实早早的便睡去了。

侯爷特别吩咐下人不许叨扰郡主休息,兴许是缩在墙角的容瑾毫无存在感,侯爷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把他也带出来。

容瑾缩在墙角好久,见一直没有人进来,胆子大了些,悄悄地往郡主床榻的方向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像是温水煮青蛙似的,直到夕阳西下,容瑾才慢腾腾地挪到了她的床榻前。

他干脆搬了一个凳子守在她的床前,什么也不做,撑着头,睁大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熟睡的陶安念。

郡主可真好看啊!就算睡着了也好看,曾经他觉得娘亲是这底下最好看最好看的人了,尽管她常常打骂自己,还经常罚他跪在雪地里。

那他听到墨伯伯对娘亲,要不是被宫人们发现的及时,估计自己的双腿就要被截肢了。

容瑾不大懂截肢是什么意思,只记得那娘亲抱着自己哭得很伤心。墨伯伯对他:瑾,殿下是爱你的,你看殿下她多心疼你啊!

但是容瑾知道,娘亲才不是心疼他嘞!若是娘亲真的心疼他的话,就不会罚自己跪在雪地里了;若是娘亲真的心疼他的话,就不会对自己非打即骂;若是娘亲真的心疼他的话,就不会把自己当作挽回父皇的一个工具。

回想到这里,容瑾宛若对待珍视的珠宝一般,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触了触陶安念的面颊,只见沉睡中的她睫毛忽然眨了几下,似乎要醒来了。

容瑾像被针扎了一下,飞快地收回了手,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转动,活像只偷了香油而害怕被人发现的老鼠。

他心的观察了许久,见陶安念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继续撑着头看她。

昏黄的蜡烛一点点融化着,容瑾不知不觉地就靠在她的旁边睡着了……

陶安念此时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大雪纷飞的场景,这里又是哪儿呀?

眼前的场景有点像是身处在梦中一般,四周都灰蒙蒙的,显然不像幻境那般布景精细。

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唯独只有一种可能,上辈子她曾在一本奇闻怪谈的书上看过:

是从前有个姓王的穷书生进京赶考,在一间破庙里休息一夜时,睡梦中被远在家乡而太过于思念他的妻子拉入了同一个梦里,那书生醒来后,向旁壤了这件奇事。

可惜谁也不相信,后来书生回家打算让妻子再做一次梦向旁人证实,可惜他的妻子见书生回来,便不再思念他,也就做不了这种梦。

可怜的书生不仅证实不了他的话,还错过了赶考的最好时机。

由此可见若是一个饶执念过深,就很可能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拉到自己的梦境里。

陶安念当时也只是把这件事当作怪谈来看,不想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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