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追逐的无非是利益,风险越大利益越高,也只有利益才能解释一切。
好在陈功没再追问而是把话题回到了官税上面,他问张耘龙“户部的要求是否能接受”?
言语表面似乎是在询问意见,张耘龙可不这么认为,陈功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无时无刻都要提防着,防止掉进陈功挖的坑里。
“说实话有点高。”张耘龙不做作直截了当回答。
“高是高了些。”陈功叹了口气,仿佛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起身走进马车留给张耘龙只有一句话:“再等等吧!”
目送陈功远去,张耘龙回到仓库看了下毛峰带来的新品,瓷砖,形状和普通地砖差不多就是薄了些,表面有一层白釉很光滑背面是粗糙的,具体的用法昨夜毛峰和他说过。
张耘龙想入手掂量一下却被毛不弃制止了,说是瓷砖边缘有些锋利怕割了他的手,张耘龙没再坚持便出了仓库。
毛峰早时离开阳城回了山丘,张耘龙只能自己来拿主意,福伯好像有些拘束很多话不愿意说明白。
能做到集团总部的掌柜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见解?张耘龙不想去深究,他也不过是个半吊子没有资格去评判集团的功臣。
今日见了陈功后张耘龙明白一个道理,他的身份总有一天会瞒不住,在华都见过他的人很多不可能躲避掉所有人,他要做的只有在奉帝察觉之前壮大毛氏。
只有毛氏足够强大他才有生存的资本。
正如陈功所言毛氏的确独出心裁,董事长、总经理、仓库主管、还有集团、办公室等,都是前所未闻的称呼,恐怕只有福伯这个掌柜还算中规中矩。
南城仓库离三里屯距离非常远,回去的时候张耘龙不再焦急,步行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达勤安巷。
阳城作为离国国都,张耘龙从未像今天这样悠然漫步其中,他的心情很低落一路看来百姓的生活环境让他揪心,与华都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
百姓的消费撑不起大的商铺,除了靠近勤安巷的街道其地方几乎都是破旧的屋檐下支起一竹棚,在下面摆个简易小摊有的恐怕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离国很多达官富贵居住在勤安巷对面的枫叶胡同,那一片有五棵老枫树据说是当年离国开国皇帝所种,正因为如此勤安巷才会是阳城最热闹的地段。
快要抵达三里屯的时候,张耘龙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简单的地摊,一个中年男人忙活着热气腾腾,想起已有很久没有吃过馄饨了张耘龙转身走向那摊位。
一碗馄饨思绪万千,记得在华都每隔三五天张耘龙都会去寻不同的摊位、巷口吃上两碗馄饨。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那些馄饨是什么味道,每次都是竖起耳朵恨不得听遍周边每个人谈论的话题,强记在心中以便回到花月楼进行整理,更多时候听到的是没用的信息。
哪家小姐将要出阁,哪家夫人即将诞子,哪家公子生的英俊,又有哪家庭院红杏出墙,张耘龙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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