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样说,张耘龙心里很难受,那本账簿记录的清清楚楚,毛氏集团连年亏损的原因是因为帮助离国。

此般话是福伯内心深处的感受,若不是喝醉酒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毛氏为离国所付出的代价如此巨大,让张耘龙感觉不自在,其中暗含着另一层意思,离国究竟有什么值得毛氏这样的付出?

张耘龙不敢直接向福伯询问,如果问了福伯未必会说,反而会影响他与福伯之间微妙的关系。

从福伯的表述中,他了解龙祈天是什么样的人物,华夏商行又是怎样一个存在。

与龙祈天的商谈张耘龙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需要为韩景逾争取份额,又要为他自己谋取利益,如何平衡,实在很难掌握。

今日福伯应该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已经上来,正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打着呼噜。

喊来毛十八一起将福伯抬到后院厢房中,又吩咐一名卫队成员去福伯家告知他夫人福伯的状况,让她不要担心。

夜深,张耘龙依旧难以入睡,这时候他非常想和陈玉媛深谈一番。

福伯说的毕竟只是表面可以看到的,他相信陈玉媛一定知道详细的细节。

龙祈天能出来领头,其中陈玉媛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然以龙祈天这样的人物别说到户部,就是以国礼请他恐怕都是件难事。

韩景逾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日清晨就有人到毛氏集团告知张耘龙经济司的办公府衙已经找到。

紧接着,黄雀楼也来人了,来的是陈氏商会的管家。

张耘龙在黄雀楼见过,此人名叫陈泽,也是陈玉媛最得力的助手。

“云龙见过陈先生。”

张耘龙对陈泽的态度很尊敬,其实称呼为先生有些不适合,主要是陈泽的身材与先生二字完全不符合。

其身段像是个富商模样,虽说看起来不是很胖,那是因为陈泽有身高优势,比张耘龙还要高出一头。

“毛侍郎客气,我来是受会长嘱托带几句话给毛侍郎。”陈泽拒绝了张耘龙进里屋的邀请,只是站在毛氏集团大门口,轻声和张耘龙说:“会长嘱咐你该有底气的时候就应当有底气,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不要因为龙会长是华夏商行的掌舵人就失了原则。”

陈玉媛的话很明显,也解决了张耘龙的顾虑。

他昨夜一夜未眠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想到陈玉媛竟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话已带到,陈某告辞。”陈泽说完与张耘龙行礼后就回去了。

张耘龙再三邀请也未踏进毛氏集团半步。

与往日一样,张耘龙去了勤安巷东侧的陈家早点铺,喝上一碗豆腐脑又买了几根油条。

这家早点铺的生意很红火,得利于早点样式的丰富。

有豆腐脑,油条,春卷,米糕,烧麦,还有山东煎饼等……

样式多口味非常好,名字也起的非常新意。

比如山东煎饼,张耘龙就想不通为什么叫山东煎饼。

还有肉夹馍,分明是馍夹肉。

就是这个品类张耘龙觉的最为坑人,名不符实。

毛十八的饭量惊人,喝掉一碗豆腐脑吃完三根油条又塞进两个肉夹馍才掂着肚子离开。

将毛十八带在身边是张耘龙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昨日在户部他就尝到了甜头。

那些做生意的怕的就是毛十八这样的人,带着毛十八张耘龙心里舒坦很多。

经济司所处的府衙与清雅别院相隔三条道路,之前是一个闲王的府邸。

与六部不同,经济司根本不像一个衙门。

此刻,两个身穿素衣的仆人站在门口遥望,似乎是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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