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走多远,就来到一个葡萄架下,只见四条仿木椅子围着一个古董石磨做成的石桌,纤细的清风,糅合了女人的粉香,悠悠地窜到了吴勇的心底,一种如诗如梦、醉意朦胧之感。
吴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驰骋千里疆场所向披靡,但最终都难逃三尺石榴裙的温柔围猎,眼前这两个女人,就晃得自己心跳,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领导,如此美景,吟诗一首吧!”丁琳把吴勇从歪斜的心境中拉回到现实。他回过神,俯首看去,眼前的坝子,千亩蔬菜地成了五彩斑斓拼揍成的画卷,更令人欣喜的是,一层青烟,像淑女轻纱的衣袖,轻轻拂过原野,纷繁的色彩时隐时现、时明时暗,慢慢旋转,一直波动到坝子的尽头,坝子边的民居,像个诗人,恬静地享受着这天籁之美。
“烟纱轻曼,彩衣旋现,老屋静思立,最醉眼前人。这般天意境,语言已失色,如果可以,让时间停止吧,守候这份久违,免得他日苦苦回忆!”吴勇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吟出了几句。
“好轻灵的诗句呀!”卢怡情不自禁夸道。
“很有味道哟!”丁琳白了一眼吴勇,语气坏坏地说道。
吴勇心想,这妞真成了咱肚里的蛔虫了,一点自以为掩藏的好的小心思都给她猜到了。
吴勇忙转身坐下,故作镇定,转换话题说道:“卢怡妹子,能说说为什么要选择回乡创业呢,我觉得并不完全是老书记说的原因吧?”
卢怡和丁琳相继坐下。
“是,也不全是!”卢怡说道,“还有两个原因可能更重要,一个是我爸的事,您不知道,我隐约听社会传言,我爸是因刚直得罪了人,对方利用更高的背景施压,让本来可以补救或者说容错,至少减轻处理的事情,最后获得重判,我爸看得开,但内心还是苦的。我们乡下人,没有背景,几乎都走不得多远。官场无君子,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还是不涉足为好吧,也许平平谈谈才最幸福!”
“那第二个原因呢?”丁琳好奇地歪头问道。
“让山村少一点悲伤,少一点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家庭!”卢怡动情说着。
接着她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本村有一户姓宁的人家,男的叫宁飞,勤奋苦干,女的叫伍妍,贤惠能干,一对儿女乖巧可爱、聪明伶俐,一家人生活过得其乐融融。
后来村子里刮起来一股建房风,大伙儿都竞相建盖农村别墅,也不管需不需要,中不中用,能不能负担,一家比一家盖得大,一家比一家盖得洋气时髦。
在这场追赶风中,宁飞两口子自然不甘示弱,一个四口之家,建起来三层400余平米的新式楼房,装修也是前卫时尚,自然钱也就用去了不少,家中几年攒下的存款全用上,还欠了一屁股两肋巴的账。
在农村靠种养殖要短期偿还清这些债务,是不现实的,最好的方式只有外出务工,但儿女尚小,儿子读小学四年级,女儿尚读学前班,带出去也不是办法,至少也得等大人工作相对稳定才行,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思考和盘算,两口子最终决定由伍妍在家照顾孩子,顺便搞点种养殖保障日常开支,宁飞外出务工挣钱赔账。
就这样,您宁飞前往南方打工去了,刚开始几乎每天和伍妍通一个电话说工作的事、说所见所闻,也问候大人孩子身体怎样,甚至遥控安排那块地种什么,怎么种等等,总之有种孤独难耐之感,迫切需要和家人倾诉。可后来逐渐逐渐电话来得少了,只是有事时说事,没事也就很少打了,但钱却按时打到伍妍的银行卡上。
其实这个时候宁飞已和同时务工的一姓郭的女人在一起了,那女的也已成家,因为丈夫耕地时不幸被微耕机绞断了一条腿,落了残疾,所以只有在家当留守爸爸,照看孩子,让妻子外出务工了,结果又让宁飞给碰上了。
“都说距离产生美,其实距离最容易割裂彼此之间的感情,在难舍的情感,相隔千里,再经过时间日复一日飞褪色,最后都变得那么释然。”吴勇感概地说道。
“关键是宁飞也深爱着伍妍爱着这个家呀!”卢怡表示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就是现在说的‘临时夫妻’了吧!”丁琳边说边打开手机搜索,饶有兴味地念到:
“临时夫妻是一种特殊形态婚姻家庭关系,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和性心理等问题而临时组建的一种关系。这种“临时夫妻“的最大特点是不换掉自己的配偶,而是以保全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不拆散原有家庭为道德底线,打工在外的男女或留守在家的男女与另一异性以“性伙伴“或者“临时夫妻“生活方式组建一个临时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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