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念了,就算是吧!”卢怡点头微笑以此告知丁琳不必念下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伍妍和对方男的都知道了这事。”卢怡接着说,“姓郭的女人于是离开了宁飞,按常理来说此事得于解决了,但对于当事人而言,所有的情感都回不到了从前,并朝一个不可逆转的悲剧发展。”
“这话怎么说呢?”吴勇和丁琳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原来,宁飞外出后,伍妍一个人在家,八样事都得干,实在忙不过来,就经常找村里的一个光棍宁老七帮忙。这光棍也不是胳膊少腿,也不是聋哑或精神病,只是兄弟多,家境贫寒,附近人家看不上,又没有外出闯荡,这一晃年纪变大,也在没有成家的念头了,而是经常在村里帮别人干零活,给口饭吃就行那种。”
“结果出事了?”丁琳不可思议地问道。
“如你所愿,真出事了!”卢怡表情有些复杂,“因为急于摆脱债务,伍妍连山地也给种上玉米,一个秋天的旁晚黄昏时分,宁老七正在一片山地里背包谷草,他把草一捆一捆的放在一起,准备一次背完。这时已回了家的伍妍,一直不见宁老七返回,担心出意外,便捎了根绳子朝山地迎来,到地里只见宁老七正在系背草的绳子,准备起身,但起了几次也没有起来,伍妍忙过去帮拉绳子,结果草往后翻,伍妍一个踉跄扑在了宁老七的怀里,想要挣脱却再也无力了。”
“他俩又好上了!”吴勇说出时心中隐隐作痛,但又不知道痛在那里。
“女人也是人呀,男人耐不住寂寞可以找,女人为啥不行呢!”丁琳似乎还觉得伍妍该这么做,振振有词说道。
“事情远比这复杂,”卢怡有些伤感,像在讲一个感人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就发身在自己身边,“姓郭的女人走后,宁飞更觉孤独难耐,要回家吧,欠账怎么偿还,真后悔当初自不量力建那么大的房子,搞得自己,背井离乡,孤苦伶仃。但想归想,还得面对现实,宁飞于是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新的‘临时妻子’。”
“又找到一个了吧?说来听听。”丁琳喜形于色。
“找了不少,没有找到合意的,但染上了那个病(艾滋病)。”卢怡语气中有无奈又有悲愤,“更可气的是,他把那病传给了在家的伍妍,当然当时他自己还不知道。”
“那是一个春节,春节在中国一般再远都要回来团圆的,宁飞也一样回来了,但他带回的是一个灾难,春节过后他人走了,灾难也发生了。”
“又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别老设伏笔呀。”丁琳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了起来。
“那病伍妍又传给来宁老七!”卢怡一字一句说出。不等丁琳反应,卢怡接着说,“其实过了没多久,估计各自都发觉感染上了那病,只是我们不得而知。”
卢怡接着讲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有一天,宁老七来找伍妍,说要找她谈谈一件很重要的事,伍妍猜想估计就得病这事了,自己也正好问问他,是不是除了自己他还和别人有染。他们相约来到山背后的那个水库边,是宁老七的意思,说他看过了那地方没人。
相见后,一改平时的怂样,径直抱住伍妍就要情热,被伍妍推开了。
“除了我,你还有什么人?”伍妍怒气冲冲问道。
“我还问你呢,那病是谁传给你的?老子只跟你干过,怎么会有别人。”宁老七揪住伍妍的肩膀恶狠狠问道。
伍妍这时才明白,这病是宁飞传给的,泪水霎那间像筛子滚豆般涌了出来。
这时宁老七又来强抱伍妍,而伍妍拼命挣扎,也许是当时挣扎昏了头,还是什么,只见伍妍突然间像飞出的箭直冲到水库里,头攒动了几下,沉了。
吓呆了的宁老七回到家细想了一顿饭的功夫,直径到发出所投案了。
“以上这些,都是后来案件审理中宁老七交代的。后来宁飞也失踪了,就剩一对儿女空守着那栋楼房,成了孤儿,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卢怡双眼通红,眼底泛着腥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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