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不度开口,阿芙萝冷笑一声,“呵,到底是谁欺负人你可说清楚了,别以为你哭一哭,理就全到了你那边去。学哭谁不会呀,整得跟个戏子似的,也不嫌恶心人。”
不度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精神了起来,还别说,她早就觉得这铃儿天天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柔弱小白花模样挺让人烦的,但碍于某些原因,也懒得多理会。但听到今早阿芙萝这么一怼,还是忍不住心中暗爽。
她捂着嘴佯装打了个哈欠,掩下了方才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看向铃儿,铃儿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眼眶又红了几分,隐隐还有泪珠涌动,眼看着就要落下来,显然是委屈极了。
不度略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一丝喑哑,语气也粗了不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铃儿先是抽泣一声,才弱弱的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就是她不知晓三人身份,咋然看到,态度不好了些,质问他们是谁。可谁知阿芙萝也是个有脾气的,见她不过是个下人,还这般趾高气昂,一时看不过去,就回了一句她无权知晓,语气也重了些,这铃儿当下就气不过了。
后来又发生了几句口角,不度就来了。铃儿先看到了不度,当即就住口,作出一副欲哭未哭的委屈模样来。
阿芙萝无论是天分还是样貌在南蛮部族中都是排的上号的,身份也在那,虽然自小丧母,但也是被族人和阿姐捧着长大的,哪受得了这样的小白花给的委屈,当下脸色也不好起来。若不是顾忌着不度的身份,怕是早就闹起来走人了。
不度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小汤包,“就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们说的也没错呀,你就是个奴婢下人,他们是我的客人,你确实无权质问。行了,给他们道个歉你就下去吧,我们这不需要你伺候。”
铃儿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睫毛轻轻一颤,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她咬着唇许久,看着不度渐渐黑下了脸,这才如同受惊一般,低低的道了句对不起,捂着嘴就跑出了海棠园。
阿芙萝见状只是哼了哼,跟着不度一块用起了早膳。
倒是加那木,有些犹豫不定的看了看不度,又看了看阿芙萝,就在忍不住要开口时,被巴图在桌下踢了一脚,看到他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埋头跟着一块吃早餐。
一时间,偏厅里只有偶尔出现的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和细细的咀嚼声。四人沉默着用完了早膳,不度擦了擦手,率先开口:“今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本来是准备带着寻踪蛊去找阿芙蓉的,但没想到蛊虫出了问题,如今只能先去打听下最近东都里都有些什么稀奇的事发生,再做下一步计划。”阿芙萝喝完最后一口粥,悠悠答到。
不度没有把寻踪蛊已经恢复的事告诉他们,只是略略思索,给他们指了一处地方,“也好,那我便不与你们一道了。这东都城平康坊有家茶肆消息最为灵通,你们在那儿应该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对了,平康坊有个青梨班,近日在东都也是大火,你们也可去看看。”
阿芙萝双眸一亮,连连点头:“那今日我们就先去这两处,城门关闭前我们就回来。”
几人又细细的说了几句,阿芙萝便带着加那木和巴图走了。待她们离开,不度喊了几声铃儿,进来的却是先前玉三郎在牙婆那买回来的小丫鬟。
小丫鬟才十来岁的样子,冲着她行了个礼,脆生生的说到:“铃儿姐方才哭着出了院子,小姐有何吩咐?”
不度轻笑,“倒还真机灵,什么机会都不会错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玉三郎在牙婆那买了几个小丫鬟给她,不过她一贯不需要人近身伺候,所以也没仔细问过这几个丫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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