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威镖局,忘忧没走几步就喊累,闹着让冷血背她。冷血皱眉,忍了几忍,蹲下身子。忘忧趴到冷血背上,冷血只觉得她轻的可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忘忧凑到冷血耳边,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别怕,我就是累了,睡一下就好,别怕……”
下一刻,就晕了过去。若不是李玄衣扶了一把,非直接掉下去不可。
忘忧昏睡了一整夜,冷血守了她一整夜。若不是可以清楚的摸到她有力的脉搏,冷血早就用各种办法尝试唤醒她了。
忘忧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已是天光大亮,躺在床上伸懒腰。
就听冷血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忘忧瞬间清醒,坐起身来,大脑从一片空白中慢慢恢复:“我睡了多久?”
冷血的声音有些嘶哑:“昨天傍晚到现在。”
“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对不起。”
“不用道歉。告诉我怎么回事,和世叔打你没事,和楚相玉打也没事,为什么和青梅竹打完就变成这样?”
忘忧坐在床上有些不安的捏着手指,好一会才开口:“和别人打,说白了都是在欺负人,我内力境界强过他们太多。青梅竹让我称量、对我行礼,他想我压制内力与他好好打一场。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我答应了,于是还礼。他把他所有学过的东西都用出来,直到招式用尽,就断了自己的经脉。”
冷血沉默了一会:“那你为什么又睡了这么久?”
忘忧笑笑:“其实我跟你说过了,就是字面的意思,我累了。压制内力打,每过一招都是在拼命,我倒是有些理解你了,又新奇又危险又刺激,想一想身上的血好像都烧起来的感觉。我之前没跟别人这么打过,精神松下来后就困得很,只想好好睡一觉。”
冷血点点头,他是最了解这种感觉的人,他的剑法只攻不守,出招便是以命相拼。冷血想了一会道:“我好像是最没资格让你不要这样的人……”
忘忧轻轻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是因为‘青梅竹’和先生的关系,以后我若要这样练功,就只找信得过的人。”
冷血满意了,长出了一口气。
忘忧拉他:“你守了我一夜,也一定胡思乱想了一夜,坐下运功恢复一下吧,我用‘辅字诀’帮你。”
冷血应了一声,脱掉靴子在床上坐好。“辅字诀”的作用下,只一刻钟,冷血觉得好像足足的睡了一觉一般,周身舒畅。两人同时睁眼,相视一笑。
忘忧忽然想起来:“对了,捕王呢?”
冷血道:“在县衙,县衙里的人已经全部避走了,捕王就陪着关小趣看着那三个主犯。”
“那咱们也过去吧,我想尽快给他诊治一下。”
“忘忧,咱们抓了李福李慧和文张,李鳄泪迟早会带兵杀进来,到时候恐怕会有一场血战。”“哦。”
冷血等她下文,但是发现她并没有下文:“你……没别的想法了吗。”
忘忧歪头看他:“我能想到的:第一,李鳄泪本人,我应该打得过的。第二,李鳄泪是个官,但是你和捕王不都是官吗,你还有‘平乱玦’呢,应该没事。第三,会带很多兵,不是还有你们呢吗,等我抓了李鳄泪再来帮你们就行了啊。别的还有什么?……对,会死人,我昨天都杀过人了,两个。你还担心什么?”
冷血突然觉得刚才的担心简直应该捡起来喂狗,伸手捏了下忘忧的脸颊:“没有,不担心,走吧。”
和镖局里的人打过招呼,冷血告诉他们已经抓到主要的人犯,让他们耐心等待便是。
县衙里,李玄衣跟冷血说:“文张跑了。关小趣说,他先把李福李慧关到牢房里,回来再找文张的时候他已经跑了。”
冷血刚想说话,李玄衣就咳了起来,抽心裂肺一般,咳到吐出一大口血水才渐渐止住。
忘忧只觉得自己的喉管都跟着疼:“李前辈,你的肺……”
李玄衣苦笑:“哪里还有肺,早烂掉了。就这么具破身体,我本是不想治的,但看见你之后,倒真想多活几天了。”
房间里就三个人,忘忧看向冷血,冷血道:“即使文张跑掉去通知李鳄泪,要带人过来也不会这么快,你治,我守着。”
忘忧点点头。“李前辈,先生信您,我也信,您可信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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